加百列瞪了他一眼：“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无所事事的。”
“切。”雷米尔不屑地撇撇嘴。
加百列坐下。
“撒斯姆，沙利叶他们去现场了，不在联邦。”加百列看向zero说。
“嗯，知道。”zero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响起。
乌利尔将视线放在这位神秘的能力者联邦总部最高位的人身上，心里想着什么。
“报告。”拉裴尔走了进来，走向加百列旁边的位置，向zero敬礼后，坐下，“所有救援者小队都已经派向世界各区了。”
“嗯，等人齐了再一起说。”
玛伊雅弥打着哈欠，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过来，径直走向座位坐下。
“他们呢？”zero说。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他们要看事态发展。”玛伊雅弥闭着眼睛说。
zero不说话了，他依旧是之前一样的动作笔直坐在那。
“拉贵尔呢？”他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
“他去地底了。”加百列说。
“联邦的刺已经拔出来了吗？”zero说。
“看来是的。”加百列看着通讯器里拉贵尔的讯息。
zero的脸慢慢扫视了在场的人，突然叹息道：“以前的这时候很热闹的。”
乌利尔嘴角微嘲：“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你们就不要在拐弯抹角了。”
其他人冷冷地看向主位的zero。
zero的声音此刻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而是许多人嘈杂的声音，有男有女，还有各种国家的语言。
是的，能力者联邦总部的最高指挥官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形象只是一个投影罢了，他的背后是国联，是各国决策人，他们就站在整个联邦的背后，注视着，操控着联邦。
他们仅仅只在有重大事件时来到，其余时间不过是设定好的程序。
乌利尔盯着zero，抬起手正了正眼镜说，“这次的动乱不是简单的动乱吧，你们应该很早就有听到风声了。但是……”他停下，眼神冷冷地看着zero。
“你们选择了隐瞒，是为什么呢？”
zero沉默着，但他们都知道在zero的背后爆发了怎样的争论。
终于，长久的沉默后，zero开口了，“这不是你们需要来关注，你们所应该做的，应该是想着如何平息这场动乱，而不是在这里质疑国联的决定。”
“真是有意思，你们背着我们干了破事，却想着让我们来给你们善后，真是好手段啊各位。”雷米尔再没有刚才的规矩，他的身子全部倒在椅背上，一只手拍在桌子上，笑得肆意，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zero。
“咳，”加百列咳嗽一声，看了雷米尔一眼，“雷米尔的话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想我们联邦应该有权知道国联的部分指示，不然，我们联邦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次的动乱啊。”加百列看向zero，同样微笑着说。
“你们是在质疑国联吗？”zero又换回了原本的电子音。
“怎么会呢？我们联邦一直是忠于世界的，又怎么会质疑国联的决策呢？”拉裴尔浅笑，声音温柔，“但是如果国联背着我们做出了什么事被人们发现了，比如……人体实验什么的，怕是不好服众啊。”拉裴尔的声音在读到某句话的时候微微拉长，声音缱绻。
“对啊，毕竟自从上次大战不过两年，说不定还有多少残留能力者呢？”玛伊雅弥慵懒地接着说，“你们也不想重蹈覆辙吧。”
zero沉默着将视线在乌利尔他们的脸上扫过。
“你们会知道的。”zero背后的人并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直接岔开了，“他”站起，大声说，“此次动乱经国联专业组核定为S级危机，你们务必平息此次动乱，不要扩大动乱影响。另外，将在外的其他天使全部召集来，这是国联的强制召回，不允许拒绝。时刻关注事态发展，若有不确定发生，直接铲除，无论人，事。”
“收到！”
说完，zero的身体渐渐透明，最后消失在原地，消失前，“他”看着乌利尔说，“不要太过了，你们在做什么我们都知道。”
乌利尔脸色阴沉，看着zero消失在眼前。
“md，一群sb，操！”雷米尔猛地站起，狠狠拍了下桌子，骂出声。
拉裴尔摇摇头，但也没有阻止雷米尔的动作。
加百列看着脸色不好的乌利尔，走过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继续吧。”
乌利尔抬头看着加百列，以及她身后的其他人。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已经做的这地步了。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来阻止。”乌利尔坚定地说。
“我们都在。”拉裴尔回以同意坚定的语言。
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改变，也没有人可以改变。
另一边，乌云压近，空气闷热，动乱现场尘土飞扬，到处是散落的建筑残骸，烟雾肆意。沙利叶和撒斯姆在现场指挥着能力者们的行动，这时他们的目光突然看向远方，那是能力者联邦总部的位置，他们对视一眼，互相无声说了句，“我们都在。”
世界在酝酿一场阴谋，它们渴望重生，却走向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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