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龙武馆。
两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在为黄衍穿护具。这是黄衍生平第一次穿戴护具。
正值午后,窗外大片的阳光照进来,沙袋的影子拖得很长,一条一条,有规则的黑色影子向另一边延伸着。黄衍些许紧张的心在此刻渐渐的沉了下来。
以这样的方式博取一个学习散打的机会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但凡他这段时间多练练,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如此慌乱的地步。但是他一步一步带着老黄推进到这里,他没有后退的理由。
以前他就固执的认为,人所有的潜能,都是隐匿的欲望和无法抑制的执念逼出来的。
那么现在,正是他的执念把他一点一点逼迫成另一个样子,他很清楚,他需要这样的改变,需要去直面现在的困境,以及即将出现的,一件又一件他无法预料但是更加危险的事情。
裁判是那位穿着黑色武术服,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青年,红方是小腱子肉,蓝方是黄衍。红方的训导员是大腱子肉,蓝方的训导员是老黄。
此刻,双方的训导员正在擂台边热络的聊着天。
黄衍听不清老黄和大腱子肉在说些什么,他转头向小腱子肉投出一个尽可能天真单纯的笑容。
见过猪跑没有吃过猪肉的黄衍知道,格斗有三个层次,第一层是力量,第二层是技术,第三层是时机。还有一层是在这三层之外的诈术,也叫心理攻击。于是自己对着小腱子肉笑了一下,决定先来一记心理攻击,让对手放松警惕。
实际上他应该是多虑了,小腱子肉挺放松的。要知道不论是技术,力量还是体重级别,黄衍都没有让小腱子肉警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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