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垂涎?什么果子这么香?”林擎走近就听见李凤鸾说什么果香,出声问道。

李凤鸾抬头看天,一本正经道:“入秋了,这林间满是果香。”

林擎骑马溜达了一圈,四处闻了闻,也没闻见什么味道,“臣怎未闻见果子味,怕是有果子也让别人摘完了。”

他看向陈鸣和,语气欢快了许多,“阿兄,我知道一个兔子窝,甚是隐秘,旁人都不知晓。”

说罢,便扬鞭而去,喊道:“说不定今日还来得及烤个兔子。”

李凤鸾看着林擎咋呼的模样,哪还有之前见她的冷漠矜持,不由得感叹道:“我从前倒不知他是这般少年心性,还以为做了这两年的锦衣卫,早是石头心肠了。”

一旁的人噙着笑意,“你不喜锦衣卫,才不喜林擎的?”

“暗阁的死士是皇帝的暗箭,锦衣卫便是明刀,断案不问真相,只求结果,那诏狱,最是不公。”

“人总是有两面的。”陈鸣和一夹马腹,朝着林擎离开的方向而去。

李凤鸾知道自己并不了解这个男人,正如他所言,他见过她的所有,而她从未见过他的另一面。自从林擎出现,她才意识到他藏了多少锋芒。只是看过一眼便能背出的诗句,下的一手心思缜密的好棋,一身武艺至今还未输过。

“当真是鬼迷心窍。”

她喃喃自语,笑着看向在不远处停下等她的他,骑马跟上。

林擎正翻身上马,见二人身影,高举起一只白兔,放声道:“阿兄,你来得太迟了,最肥的那只已经在我这了。”

李凤鸾怎能让林擎占了上风,从马身栓的箭筒中抽出一只铁箭,拉弓对准一旁的树梢,她力气不大,但是准头极好,射中树梢间休憩的大雁翅膀。

大雁扑腾翅膀从树梢间落下,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

“公主好生残忍,南飞的雁不过是小憩了片刻,竟没了命。”

林擎上前提起那只大雁,那惋惜模样倒是情真意切。

李凤鸾看着他手中刚断气的兔子,眉尾一颤,问道:“怎就南飞雁惹人惋惜,本宫瞧着那林中兔也挺无辜的。”

他将大雁和兔子拴在马背上,“一个困在一处,一个展翅万里,怎能做比?”

语落,他看向一旁马上许久未出声的陈鸣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垂头默默将绳结系好。

李凤鸾并没有因为林擎将自己比作林中兔而恼怒,反而笑道:“倒是如此,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书要看,路也要走,学以致用方是真道理。”

林擎原不是这个意思,闻言只觉得自己心胸狭隘,终究还是对身为女子的李凤鸾心存偏见,开口道:“公主与臣之前见过的女子不同,这世间女子大多浅显,方寸之地,勾心斗角,眼界只落那一亩三分地,公主确实不同,臣自愧不如。”

李凤鸾骑着马慢悠悠的走在前面,“不是大部分女子浅显,是这世道希望女子安分守己,囿于宅院,相夫教子。若是她们也能习文练武,挣得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未必会输给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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