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金山火气冲了上来,扬手又要打人,周婷婷冷声道:“我给家里写了信,如果我莫名其妙死了,肯定是你们父子害的,我再告诉你,我父亲恰好有个老战友是当公安的,还是个干部,杨金山你别以为你们父子在杨树村支手遮天了,我死了,你们都别想活!”
“你特马唬谁,老子会怕了你?”
杨金山嘴上虽骂得凶,可手却放了下来,骂骂咧咧地走了。
周婷婷松了口气,她说的都是骗人的,她父母只是普通工人,无权无势,根本没有老战友,幸好杨金山信了。
现在她必须嫁给杨金山,身为大队长的儿媳妇,村小学的代课老师必须是她的。
沈墨又去镇上找段红波了,说了他的担心。
“有我照看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段红波觉得他杞人忧天。
“远水解不了近渴,你离杨树村太远了,万一出事,你不能及时赶到。”
沈墨皱眉,对段红波嫌弃道:“你怎么就不是杨树村人呢!”
段红波给气乐了,“对,怨我爹妈没把我生在杨树村!”
见沈墨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他更乐了,打趣道:“你小子是得相思病了吧?这么不放心,怎么不把那唐皎皎栓裤腰带上?”
“别瞎说,我和她是纯洁的革命同志关系。”
沈墨白了眼,这种话万一传出去,对女孩子影响极差。
段红波翻了个白眼,这鬼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我倒有个主意。”
“赶紧说!”
沈墨催促。
“你干脆和唐皎皎领证,弟妹成军属了,杨金山就不敢打她主意了,冒犯军属要上军事法庭,他不敢!”
段红波瞧出来了,沈墨对唐皎皎肯定有意,现在就看那唐皎皎对他有没有意思了。
“你这算什么主意,我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沈墨闹了个大红脸,他这样做和杨金山有什么区别?
“只要唐皎皎愿意,你们这就是两情相悦,你去问问呗,问问又不会少块肉,就算唐皎皎不同意也没什么,继续努力嘛!”
段红波不遗余力地游说,沈墨还真被他说动了。
他对唐皎皎印象还不错,而且他24了,部队和他同龄的孩子都打酱油了,他其实也想结婚的,只是找不到合心的人。
如果是唐皎皎,倒也不错。
可唐皎皎愿意吗?
沈墨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一会儿又会心一笑,看得段红波直乐,这明明就是春心荡漾了,还死鸭子嘴硬。
“大男人别扭扭捏捏的,后天你就要回部队,趁早把这事订下来。”
沈墨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
“走了!”
沈墨抓起茶缸喝完水,大步走了。
“和弟妹好好说,别冒冒失失的。”段红波追在后面吼。
沈墨脚步趄趔了下,清俊的脸变成了煮熟的虾,红得快熟了。
唐皎皎在砌灶台,花一块五工钱,请村里手艺最好的师傅砌,半天就能砌好,她还拿了几块布,去找村里裁缝手艺最好的山杏嫂做衣服。
做两条裤子,一件白衬衫,一件海军衫,再一条碎花连身裙,一条蓝色半身长裙,空间里那么多布,她要做好多新衣服,天天换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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