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亮爸爸的手中,端着一个红色小锦盒。

“这是我岳丈家传的秘药,可以清热解毒,最适合用来救急病人,你怀着孩子,应该多注意身体。”

林巧月本来不想要,听到最后一句,又改变了主意。

林红燕没想到宋亮的姥爷是家传老中医,上一世一直教她的周婆婆,也是家传医术。

红色小锦盒上印着一个“郑”字,她仔细在脑海中搜寻几遍,终于想起,县里的确出过一位名老中医,但被聘去京城中医院坐诊,没在县城。

上一世,她好几次在报纸上看到这位郑老先生治病救人,攻克疑难杂症的事迹,被人赞誉在世华佗!

“请问,您是郑颂老先生吗?”林红燕问道。

满头白发的郑颂,讶异地点头:“我多年没回县里,你怎么认识我?”

“以前听人赞扬过您的医术,加上我对中医十分感兴趣,就将您的名字记在心里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红燕简短的一句话,听得郑老爷子喜笑颜开。

“你志在学医?”

林红燕点头:“我的高考志愿,是京城医科大学。”

上一世,林红燕被柴家阻挠,没能参加高考,错失上大学的机会。

这一世,她想延续周婆婆的教导,继续从事医学研究,治病救人!

“郑爷爷,您有什么医书推荐吗?我读过《伤寒论》和一些手稿医案,想继续看些医书,打打基础。”

郑老爷子正愁小一辈里没有灵泛的好苗子呢,听说林红燕不仅对中医感兴趣,还付出行动,读过医书,不由得双眼一亮,目光灼灼地开始拷问。

“六经病出自《伤寒论》,指的是什么?”

林红燕一一作答,详细又正确。

郑老爷子又问:“有位51岁的男患者,患高血压10多年,常常眩晕,昨日突发呕吐,神疲恶寒,口淡不渴,舌苔白腻,血压190/110,怀疑是痰浊内阻,你觉得这个结论对不对?”

“不对!”

“哦?详细说说。”

“患者久患此病,肝木素亏,中焦虚寒,厥阴寒气循经上犯头目,清阳不展故作眩晕,非痰浊,按《伤寒论》厥阴篇所指,应温肝降逆。”林红燕对答如流。

“好好好。”

郑老爷子连连点头,他以为林红燕只学了个皮毛,停于会背的阶段,没想到还有这个惊喜。

只是自己看医书,就拥有辩证的能力,这是个绝佳好苗子啊!

“你有兴趣学我郑家家学吗?”郑老爷子神情热切地问。

林红燕本来只想为自己展露的医术寻一个正当理由,没想到郑老爷子给她了一个惊喜。

她跟着周婆婆主学针灸,其他稍逊,更缺实践,眼下可以补足了!

“您是家学,我可以吗?”

郑老爷子望一眼林家破败的院落,又怜爱地摸了摸外孙的头,道:“林家是我郑家和宋家的恩人,你当然有资格学习我郑家家学,但是!”

郑老爷子话头一转,道,“郑家家学有门槛,明天你去我那儿,选一本医书看透,而后由我来考核,考核过关我会广发请帖,为你举办正式的拜师仪式,收你做我的关门弟子。考核不过,说明你我师徒缘分浅,可以送你一份医书的拓印本,助你继续研学。”

关门弟子四个字,表露出郑老爷子对林红燕的重视。

但在此之前,他还需要继续考校林红燕的悟性和表现。

郑家收徒,从来不是一句简单的我同意,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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