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松颤抖着松开自己的手。
身后的他就像是感觉到了苏向松的存在，艰难的睁开眼睛。
“阿......松。”
苏向松听见他小声的呼唤，连忙跑到他的病床旁边，握紧他瘦弱的手。
“我在，我在这里。”他红着眼眶，将眼前的人的模样一笔一划，刻进了自己的脑海里面。
“阿松，谢谢你。”他的头动不了，他只能艰难的转动自己的眼球，看着苏向松。
“我们有什么好谢谢的，等你好了起来请我吃饭啊！”苏向松的眼泪砸在病床上，床单很快就湿了一块。
他听见这句话，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了一点点的笑意。
他动了动脑袋，苏向松知道他的意思，他这是在摇头。
“不......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让苏向松不得不凑近去听。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
“谢谢......你，阿松。”
“很高......兴，我们......可以当......朋友......”
等他终于说完这句话之后，他闭上了眼睛，也闭上了嘴巴，周围的心电图响起了刺耳的声音。
苏向松无力的靠在他的身旁，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他就像是得到了片刻的回光返照，就像是为了完成了最后的遗愿，得到了片刻的清醒。
等到完成了想要做的事情之后，他就走了，不带一丝犹豫，对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的牵念。
病房里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一直都是这么难闻。
苏向松垂眸，看着面前的人。
握紧他的手。
“我也是。”
“很高兴可以和你当朋友。”
......
“苏向松！”
苏向松的眼睛眨了一下，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眼睛里面稍微有了点神。
旁边的教导主任提醒他，“快念稿子。”
苏向松看向面前，病房消散掉，又是那些盯着他看的人，跟之前一样。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紧话筒，拿着稿子的那只手无力的垂下。
“学习好有什么秘籍？呵，我还真有一个。”
“少管闲事，少讲闲话，专心读书。”
站在旁边的老师听见苏向松这样散漫的在台上讲话，皱起眉头，看向教导主任，“主任！你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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