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谨言接到电话便火速来到老宅。

池老太太的面容似乎比往日更显憔悴,他有些担忧,却仍然温和地招呼他坐下。

“荣恒,你先去吧。”

遣退所有佣人,她看着池谨言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谨言,你多大了?”

“奶奶,您怎么了?”

池谨言心中疑惑,奶奶说有要紧事,却原来竟是想闲话家常吗?

顿了顿,他又答:“奶奶,您忘了,我今年二十七了。”

“结婚已经三个年头了,真快。”她面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念叨着。

池谨言隐约感到不安:“奶奶您……有话就直说吧。”

“那孩子的哥哥来找我。”

她戴着老花镜清楚的看到了他紧了紧手掌。

她叹了口气说:“你先不要着急。”

“奶奶,岑明来这里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外头呆了一天而已。”

轻描淡写地说着岑明的作为,她的心里只会心疼自己的孙子,外人在她眼里命如草芥。

“上次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看他没有回答的意思,老太太又开口:“既然不想回答那就听我说吧,过去的事就算了,岑家如今家破人亡,老弱病残,不管什么错误什么仇恨都该停止了。”

“谨言,你折磨了她三年,如果你还愿意听奶奶一句话,那就放她走吧。”

听到最后那几个字,池谨言的心沉了沉,却仍旧面无表情。

他面色平静,实则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谨言,你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让她离开。你的脾气我还算是知道的,不要再找什么理由困住她了,到头来苦的是你自己。”

池老太太也从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如今虽足不出户,可池谨言的事她还是很清楚的,毕竟荣恒的母亲在这里,她什么都能了解些。

“奶奶这件事我会考虑的。”他在奶奶面前一向表现得很平和。

池老太太无奈摇头:“她的母亲是因她而死,你做了什么你应该知道,你没有跟她说她家里的事,别等她去恨你,早点收手吧。”

池谨言有些激动:“奶奶,小夏也是因她而死的。”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跟顾夏在一起,到头来人死了还不得安生,为了一个女人毁了你一生。”她的语调急躁有些恼怒。

池谨言低头不语,他难得露出这样的情绪。

池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孙子的脾气秉性跟自己一样,无奈只能继续劝阻:“她哥哥的腿怎么回事你知道,他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

池谨言并没有惊讶,依旧冷淡:“岑明死而复生,小夏却永远不能回来了。”

“你还想死多少人?你好好想想,别再执迷不悟,我是为你好,别再去为无关紧要的事耽搁自己,到头来把自己赔进去。”

她看着闷不吭声的孙子,催促道:“你要多久解决这件事,你也老大不小,还要继续拖下去,你是想我死不瞑目吗?”语毕情绪激动地咳嗽几声。

池谨言起身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奶奶,这件事我会处理好,您要注意身体。”

池老太太再次叹了口气:“如果你不能拿主意,那就按我说的去做,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干涉你,不准再伤害她,要是你再执迷不悟,我就把人送走,倘若你不希望我干涉,那你一个月之内处理好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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