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奇怪,只要池谨言出门荣恒必定陪在他身边。
种种异常行为让岑夏一头雾水,她的思维被一层薄膜束缚,难以理出头绪,池谨言怪异的举止,更让她不知所措。
紧闭的车窗似乎让空气变得稀薄。他身上的那股压抑依旧让她难以呼吸。
自从早上见面说了一句话后他不再言语。
岑夏的心一直提着,不知要扔向何方,这种煎熬的感觉还不如他平时直截了当的说明来的痛快,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他用来折磨自己换的新方法。
她很想询问爸爸妈妈的状况,可边上坐着一个冰山,冰冷的气息仿佛她一开口嘴巴就会冻住似的,不敢出声。
窗外张牙舞爪的干枯树影,迅速向后方挪去。
他,要带自己去哪里呢?
池谨言并没有看向她,眼尾余光只需轻轻一扫,就能将她看得清清楚楚。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身上穿的是他给她选的黑色连衣裙,不过是短袖。
他能清晰地瞧见,她白皙纤细的胳膊上隐隐有些小疙瘩。
他瞧了瞧自己,西装革履加上衬衫有三层。
难不成她有些冷?可女人不都是很抗冻的吗?
想到这里朝着前方的司机开口,“小陈,今日的气温似乎有些低。”
“哦,池总今天的温度并不低呢,最高温有二十三度。”
他的话并没有让池谨言满意,调教新人会花费他太多时间,他没有耐心去做。
他是荣恒安排的,呆头呆脑并不明白池谨言的意思,只感觉他说完之后车内似乎有些压抑的氛围,他顺手打开车窗,又感觉后背像是有把刀子透着阵阵凉意。
他心中开始嘀咕这份差使得不易。
荣秘书被悄然调离,公司上下议论纷纷,他担忧自己生怕哪一步走错就会被扫地出门。
岑夏没有注意两人的变化,她看着车子朝着更偏远的地方驶去,心中的不安越发严重。
荒山野岭,池谨言是想直接把她埋了?
有了这种恐怖的想法后,下意识地伸手拢了拢自己的胳膊。
这一举动让池谨言感到不满。
“你好像很冷?”
“不,没有。”岑夏小声回答着。不一会却感觉似有暖意。
池谨言很满意司机的做法,不算笨有待提升。
“莫永哲回来了。”
岑夏抬头,池谨言正略有深意地看着她。
她知道那个人,新婚那天自己备受折磨,是那个人将自己救活。
他是池谨言的朋友,不过她并不感谢他。
其实她认识莫永哲比认识池谨言早些,他是哥哥的同窗,却选择与池谨言狼狈为奸。
她曾祈求莫永哲,但他不为所动。
她也曾请求他告诉自己哥哥为何身亡,依然没有得到回复。
那个人有着与池谨言不相上下的心肠。
一个是冷酷无情,一个冷漠绝情。
“岑夏,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她扯了扯嘴角,艰难地露出笑容,“池少爷,您希望我表示些什么?”
打一巴掌给个枣吃,还要指望她感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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