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同赵平所想,徐天华带着齐亮见到郡守彭越。

听到齐亮的陈述,彭越也是气的直骂娘。

恨不得现在就斩了黄丰年的狗头。

但他比徐天华想的更远。

土匪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增加安民费,若是没有县令授意,他压根不信。

一旦此时动了黄丰年,土匪势必会提前得知消息,四散而逃。

再想把他们汇聚在一起剿灭就难了。

可召集士兵也需要时间,还要筹集粮草,怎么也得个十天半月。

“那太久了。”

徐天华不耐烦:“等十天半月,土匪已经把安民费征收完了。”

“百姓手中没粮,让他们怎么活?”

“这不是在逼着他们造反吗?”

“彭越,这匪患是发生在你的管辖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立刻,必须给我筹集两百人的官兵。”

“我带着他们去剿匪。”

“否则的话,等回京后,我就向陛下参你一本。”

“定你一个无作为之罪。”

彭越也气的不轻。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的正四品大员,在东海郡,那就是封疆大吏。

如今却被一个七品县令威胁,关键他还没法反驳。

谁让人家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呢。

彭越只能忍气吞声,瓮声瓮气道:“两百官兵没有,我郡守府倒是有护卫五十人,可以暂且借用与你。”

“粮草呢?”

徐天华追说:“我还没赴任,只能由你来提供。”

“另外,把云安县那些士兵的粮草也一起提供了。”

“一共有多少士兵?”

徐天华回头冲着齐亮问。

“千五百。”

齐亮说。

“混账!”

彭越一瞪眼呵斥道:“你手中的兵力已经被县府抽调空了,能余下百人就不错了。”

“这样,我连夜筹集粮草,足够你们两百人吃半个月之久。”

“明早你们再带人去云安县剿匪。”

“今晚就在郡守府休息。”

丢下这么一句话,彭越就去忙碌了。

官兵好征调,都是郡守府的护卫,他一声令下,那些人就会跟随徐天华一起去剿匪。

可粮草不好筹集啊。

郡城的粮食由郡丞管制,那是个古板的老头。

才刚刚给云安县的县吏拨付一千五百人的口粮,现在又要抽调,恐怕有点难办。

可再难办,此时的彭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办。

不帮徐天华剿匪,别说挪地方了,他的乌纱帽都不一定能保住。

当然,彭越也有自己的思量。

倘若剿匪成功,他又是大功一件。

加之云安县攻克瘟疫的功劳,说不定有希望进入京都,成为京官。

以前也有匪患,但彭越清楚,那些土匪基本都跟当地的县令有染,他想出兵剿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但眼下云安县多出来赵平这么一个变数。

他不但攻克了瘟疫,更是创办了很多工厂,还能写的一手好文章。

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再加上徐天华这么一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在背后支持着,说不定真的能解决东海郡官匪一家的难题。

……

田家,田震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父亲田富海。

不过却是被管家周安扶回来的。

他又喝醉了。

“爹,你怎么又喝那么多酒?”

田震一脸嫌弃道。

“喝酒怎么了?”

田富海呵斥道:“不喝酒哪来的生意?”

“我告诉你,田震,老爹现在拼着伤身也要喝那么多酒,全都是为了给你攒家业,你要念着老爹的好。”

“去,给老爹打盆洗脚水过来,伺候老爹洗脚。”

“洗什么脚?”

田震不忿道:“咱们家快完了你知道吗?”

听到这话,田富海酒醒了一半,抓住田震的衣领,冷冷的问道:“什么快完了?”

“你把话说清楚。”

“爹,小柔跟赵先生才是良配,你却让我堂哥把她带走,许配给了户部尚书之子,得罪了赵先生。”

“他非但不再给我们提供相思酒,反而还不让我们生产口罩,说那是他的专利什么的。”

“一旦私自生产,要给他交一定的费用。”

“爹,咱们家揽下了岁布的生意,需要几十万两银子来扩建纺织作坊,唯有相思酒能帮着我们在短时间内赚够银子。”

“现在赵先生不再给我们提供相思酒,咱们家该咋办啊?”

“爹,要不你现在写信,让我堂哥把妹妹送回来,把她许配给赵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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