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恶狠狠的盯着他,"丧心病狂!"

不只骂他,还骂某个创造出这变态规则的造物主。

严霆却一点儿也不生气,还笑呵呵的向他走过来,"我可是把最厉害的底牌掀给你看了,作为回报,让哥哥亲一口?"

时望恼羞成怒,还没说话,严霆却忽然停住了脚,脸色微变,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十三岁时就混迹街头,明争暗斗,在残酷的世界里摸爬滚打刀尖舔血十几年,不知道死里逃生了多少回,严霆对危险有着极度敏锐的直觉。

站在时望身后的男人长相极其漂亮,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浅金色的眼睛只是淡淡的扫他一眼,就让人无端产生一种心脏被毒蛇紧紧缠绕的感觉,仿佛再不下跪求饶,就会被生生的捏碎心脏。

严霆故作镇定,一边后退一边讪笑道:"哈哈,我可不知道你是有主的,抱歉了。"

时望觉得莫名其妙的,不知道这恶棍流氓怎么忽然守起道德来了,他回头看了容屿一眼,容屿也低头温柔的看着他,"怎么了,宝贝?"

"没什么。"时望没有闲心去纠结那些,因为马上就轮到他去答题了,他不愿意再看到死人,想把这场考试结束在自己这里。

但是,他怎么会这么困,困到几乎睁不开眼,大脑神经叫嚣着睡眠。

时望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清醒一点儿,抬脚想往讲台那边走,小腿却忽然一软,差点儿向前栽倒。

容屿及时揽住了他的腰,顺势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用只有他能听清的声音低笑着说道:"我想着药效也该开始起作用了,想睡了吗?"

"什么?!"

时望眼睛陡然睁大,是开考前的那杯牛奶?!

"你!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容屿但笑不语,但时望自己也明白了,八成是镇定剂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滚开!"时望奋力挣开容屿的钳制,气喘吁吁的扶住了墙壁,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你个混蛋!"

他怎么能又被骗了呢,无论容屿平时对他多么的温柔,多么悉心仔细的照顾他,但从立场上来说,他和容屿是彻头彻尾的敌人,容屿肯定会使用各种手段消耗他剩余的那四条命,可自己却对他没有丝毫提防。

齐哲在戒备着严霆,不方便走远,所以陆余星走了过来,"说什么呢?你们又吵架了?"

容屿揉了揉时望的头发,微笑道:"他生病了,在和我闹脾气呢。"

"病了?是不是发烧了?"

时望摇了摇头,他现在困极了,连思考都慢了半拍。

恐怕容屿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要让自己无法正常推理,从而输掉这场游戏。

真卑鄙!

时望霍的抬起眼,向陆余星伸出手,"你带着那把刀了吗,借我。"

"带是带了…"陆余星不明所以的从袖口抽出黑色的蝴蝶刀给他,"但是你要干什么?"

时望没说话,他晃开刀刃,将袖子推上去露出胳膊,毫不犹豫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锋利的刀刃割开皮肉,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在皮肤上肆意横流,顺着手肘滴落到地板上。

尖锐的痛感瞬间击溃了困意,大脑被迫清醒了过来,时望的额角因为疼痛而渗出一层冷汗,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如同寒星一般,锐利的盯着容屿。

他咬牙狠笑起来,怎么样,既然你想玩,那就来一场真正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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