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加十分,输了扣六十,这是哪门子的不平等条约啊,他妈的资本家看了都落泪。

其他人的腕表并没有动静,但考试已经结束,大概是只要前面有人推理出正确答案,后面的人就会直接通关,只是不加分也不扣分。

"那么各位同学,老师就先告辞了。"监考官随意一挥手,地上一团浓浓的白烟冒了出来,等烟雾再次散去,讲台上已经不见他的总之就这么短短十几秒之间,教室恢复了正常,刚才那血腥诡异的场面没有留下任何迹象,仿佛突然尘埃落定似的,但死去的那两个人并不会回来了,这让时望的心情沉重起来。

严霆倒是没有任何的负疚心,摆摆手就打算潇洒走人,但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忽然被身后一声轻微的子弹上膛的声音给叫住了脚步。

严霆连头都没有回,玩世不恭的道:"齐长官,我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只要我躲过你这颗子弹,三分之一秒内我就能拔枪射杀在场的任意一个人,我们可亲可敬的齐长官要冒这个险吗?"

齐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持枪的手稳若泰山,枪口直直的指着严霆的后脑。

气氛一时风声鹤唳,剑拔弩张。

时望眉头紧皱,他有心想除掉这个祸害,但就像严霆所说的,开枪有很大的风险,无论是伤到齐哲、陆余星,还是那个无辜的小男孩,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后果。

齐哲显然也是顾虑到了这个,僵持了几秒之后便垂下了手,寒声道:"下次再看见你,我会杀了你。"

严霆挥了挥手,随口道:"我也一样,齐长官,希望你能活到我想杀你的时候。"

在众人戒备森严的目光中,他手插着兜,懒懒散散的走远了,高大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当中。

敌人离开后,时望全身都松懈了下来,那会儿他整个人都陷在肾上腺素飙升的亢奋中,几乎察觉不到失血带来的疲惫。现在紧绷的神经缓和之后,手臂上的疼痛就如同汹涌的浪潮一般反噬了上来,胳膊几乎抬不起来。

他掀开那块止血的手帕,看见胳膊上那道伤口皮肉外翻,鲜血淋漓,乍一看十分可怖,恐怕再深一点儿就要割到骨头了。

时望虽然活了很多年,但脾气还跟二十多岁时一样,年轻气盛又莽撞好斗,连对自己下手都没个轻重。

但是这个……可真疼。

说到底时望跟齐哲严霆那些人不一样,他没走过刀山没下过火海,又被容屿无微不至的保护着,几乎没受过什么伤,身体也没有那么强的忍痛能力。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就连容屿在床上稍微粗暴一点儿,他都嫌疼。

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残余的药效,时望觉得头又晕又胀,耳边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他捂着伤口,顺着墙壁滑坐下去,想要走但是身边响起纷乱的脚步声,眼前人影憧憧,有人在焦急的询问他什么,有人用手背贴住他的额头,有人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抱了起来。

时望知道那是容屿,不太高兴的挣扎了一下,对他的触碰十分抗拒。

但这点儿反抗很快就被压制下去了,容屿抱着他,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有点儿烫,发烧了。"

时望费力的扭开头躲他,低喘着骂道:"滚开,别管我…"

容屿就假装没听见,抱着他往医务室走。

齐哲立刻就想跟上去,陆余星赶紧拽住了他,"等会儿,你跟着瞎掺和什么,想去发光发热啊?"

齐哲表情沉郁,"你没看见时望很讨厌他吗?"

"……"

陆余星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拍了拍齐哲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像这种搞对象的啊,越是恩爱,就越是会像这样肆无忌惮的吵架,懂么?"

齐哲:"……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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