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亮着灯,时望独自坐在书桌前,从抽屉里找了几张白纸和一根签字笔,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本能的把陆余星和齐哲排除到了狼的嫌疑范围之外,剩下的这三个人,严霆,陈立立,宋新,谁会是狼呢?狼的获胜规则到底是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有些烦躁的咬着笔杆,眼睛死死盯着纸上的那三个名字。
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台灯发出呲呲的电流声,惹得人心烦意乱。时望想抽根烟提提神,但身上并没有香烟,也没有打火机。
就在此时,身后猝然响起幽然的声音:"十点半了,您该睡觉了,少爷。"
时望吓得一激灵,差点儿咬碎了嘴里的塑料笔盖。
他猛地站起身,小腿带动了椅子,发出哐啷一声巨响,他一脸见了鬼的样子,"我c,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Dean 还是白天那副执事模样的打扮,只是手里端着杯热茶,面色平淡的站在房间里。他无声无息的出现,跟个鬼魂儿似的,吓得人心脏病差点儿发作。
Dean 微微欠了欠身,"主人近日事务繁忙,难以周全的照顾您的生活。主人不在的时候,由我来照顾您的起居。"
时望心说估计这就是容屿提到过的管家了,他本来就很烦了,更不想有个人在旁边监视自己,于是直截了当的回绝:"我不需要人照顾,你回去吧。"
Dean 置若罔闻,"我听从的是主人的命令。"
意思很明显了,叫你一声少爷只是表示尊重,但并不会听你的命令。
他将那手中的象牙白瓷杯放到书桌上,里面的热茶清香扑鼻,"这是菩提花茶,有安神助眠、缓解焦虑的功效,请喝了之后去洗漱睡觉。"
时望用手背把茶杯推到一边,抬手把额前的碎发捋上去,很不耐烦,"我还不想睡,等会儿再说吧。" Dean 没说话,时望以为他答应了,然而一回头,就看见 Dean 不知道从哪抽出来一根细长的黑色教鞭。
他淡道:"主人吩咐过我,我不仅要照顾少爷的起居,也负责纠正少爷的恶习。"
"?"时望紧张的咽了下口水,举手投降了,"行吧行吧,我睡!"
教鞭打人还蛮疼的,时望可是亲身尝过它的厉害。
狗日的容屿!肯定是抓住了他这个弱点,才叫这个狗日的 Dean 带了这操蛋玩意儿来!
时望气愤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去了卫生间。
浴缸里居然已经放好了热水,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摆在了触手可及的位置,牙杯已经接了水放在洗手台上,牙刷横放在牙杯上,竟然还挤好了牙膏。
贴心得都有点儿令人不适了,时望无语极了:"你干脆帮我把裤子拉链都拉开好了。"
Dean :"好的。"
"好你个头啊!我开玩笑的!"
时望胡乱的抓了抓头发,脱掉衣服进了浴缸。
Dean 欠了欠身,退出了浴室。
二十分钟之后,时望穿着柔软宽松的睡衣,头发微湿,带着一身青苹果味的沐浴露香气出来了。
Dean 已经为他铺好了床,时望直接躺了上去,习惯性的拿出手机来想玩一会儿,但是余光一瞥,看到了 Dean 手里的教鞭,刚伸出来的手立刻又缩回了被子里。
Dean 说了声晚安,便关了灯。
虽然卧室内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但时望还是隐约感觉到 Dean 并没有离开,他无奈道:"你什么时候走?"
"等您睡了我就会离开。"
"…"
这谁能睡得着?
时望平躺在大床上,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虚浮的一点,没了容屿的怀抱他有些不习惯,开口问:"容屿今晚为什么没来?"
"是这样的。" Dean 平静的解释,"主人有些事要忙。"
他并没有具体说容屿去干什么了,时望追问了几句,得到的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敷衍。
睡意很快便涌了上来,时望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很少会睡得这么早,可能是因为那杯花茶的缘故,他睡得很深很沉,平日里紧绷的神经得到了很好的舒缓与放松。
第二天一早,他就被一阵轻柔的音乐声给唤醒了,那声音如同春雨一般,低沉而温和,节奏从轻缓到紧凑,像一只温柔的手,逐渐把人从睡梦中拉到清醒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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