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什么关子,有什么不能说的?”时望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儿告诉我,难道你不想我的记忆多恢复一点儿吗?”
而且容屿越不说,时望心里就越恐慌不安,脑子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为了还这笔巨债,他不会签了什么几百几千年丧权辱国的卖身契吧?又或者他身体里已经少了几样器官?!
那些个替身文里不都这样写的吗,渣男为了救他的白月光,连女主的子宫都能挖出来!
——虽然他并没有这样东西,但男人的肾也是生命之源啊。
等等,原来如此,难怪他总觉得最近总是胸闷气短,手脚乏力,耐力还有点儿差,原来是少了个肾!
他的脸色阴森森的,咬着指甲不断碎碎念,身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悬疑电视剧的专属滤镜。
容屿:……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其实赔偿方案很简单,我让你做了三天的私人助理。”
时望愣了一下,“就这?”
这完全不可怕啊,私人助理不就帮忙端端茶倒倒水,买个午餐刷个碗吗?比起打三百多年的白工,这已经是个超级划算的大便宜了。
容屿严谨的补充了一句:“穿着露背女仆装。”
时望:“ ?”
容屿继续加码,“并且要叫我主人。”
时望:“???”
容屿气定神闲,脸上露出诱人心魂的微笑,不紧不慢落下压死时望的最后一根稻草:
“对了,我还拍了照片呢,你要不要看?”
“我不看!”时望气急败坏的低吼,“你给我全都删了!你拍了多少张?!”
容屿竖起三根手指,时望一怔,“就三张?”
容屿诚恳的道:“三个G。”
“??你他妈有病吧!”
时望头都大了,果然人活久了,什么样的黑历史都能有。难怪他死活想不起那段经历来,如此羞耻的事情,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多大的创伤啊!
等等,一般来说找替身都会把他按照白月光的样子培养吧,难道说容屿诱骗他穿女仆装,是因为原来的白月光有这个小众癖好?
时望有点儿慌,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画上的小青年明明看着挺清纯啊,没想到私底下这么开放。
让容屿删掉照片的概率估计比彗星撞地球还低,时望只好强迫自己忘掉这段羞耻的记忆,悻悻的转身往外走。
不告而别的举动对于一位"公爵"来说是很无礼的,不过容屿并未在意,对他的小脾气也格外纵容,平静的跟上了他的脚步。
管家垫后,并在他们都离开保险库之后,用一把齿纹复杂的黄铜钥匙锁上了大门。
时望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瞥着,看到他把钥匙收进了西装内侧,放在贴近心口的衣兜里。
容屿与时望并肩走在楼梯上,关切的道:“时候还早,要来我的房间睡一会儿吗?”
时望脑海中警铃大作,戒备的反问:“我去了还能完整的走出来吗?”
容屿忍不住笑了,“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吗?再说你的身体和贞操早就…”
时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恼羞成怒,“闭嘴!”
接着他气冲冲的甩开容屿,大步向前走了。
容屿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弄乱的衬衫衣领,无奈又溺爱的看着时望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黑暗的走廊中。
时望没有回卧室,而是在走廊尽头找了个阴暗隐蔽的角落,蹲在那里掏出了手机。
与齐哲的通话时间已经所剩无几,所以这通电话打给了陆余星。
时间紧迫,又冒着随时会被发现的风险,时望语速很快:“我知道画放在哪儿了,就在古堡地下室左手边的保险库里,初步估计没有机关陷阱,但是大门被锁着,钥匙在管家那里,我想办法去偷一下。”
“不是,你先等等,别冒险。”陆余星有些头痛,“你得改改这个莽撞的性子,有几条命也不能这样造啊。”
“没关系,我现在的角色毕竟是警察,按照剧情设定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时望挂断电话,看了眼时间。现在正好是半夜两点,他用力拍了拍脸,让自己从困意中完全清醒过来,才站起身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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