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家,顾知阮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顾天琴心情很好的在厨房里做午饭,顾知阮则瘫在床上,骚扰着系统:

【统子,你刚刚有没有给我加奇怪的BUFF?】

系统:【…没有的宿主。】

顾知阮不解:【那我刚刚怎么这么能怼?】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本来就有隐藏的杠精属性?】

顾知阮:【…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说自己有隐藏的杠精属性,前世我被人指着鼻子骂的时候,怎么这隐藏的属性没有被激发出来?】

系统:【也许那时候的宿主对任何事物都不在意,包括宿主自己。】

闻言,顾知阮陷入沉默,前世的她,似乎因为母亲早早离开人世,而过得混沌又迷茫,找不到奋斗的目标。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浑浑噩噩的过一天是一天。

现在回想起前世的自己,她都有些恍惚,前世的自己和这一世的自己似乎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一时间,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客厅里传来了顾天琴喊吃饭的声音。

顾知阮连忙应声起身,瞬间将刚刚盘旋在脑海里的问题抛到九重天上去。

吃完饭,母女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要去市里买给贺家准备的回礼,还要跟房东办理退租手续和准备去G市探路。

没有时间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顾天琴母女俩到了惠阳已经是晚上八点整了。

母女俩找了家酒店办理了入住,就带这录音喇叭离开。

她们先来到了贺家村村委会踩点,准备把今天下午买好的录音喇叭放一个隐秘的地方。

趁明天一大早上班人多时,就打开录音喇叭,然后把在医院录制的对话公开播放出来。

不仅在村委会,还在贺家村口,贺家村大榕树下,镇政府,检查院这些地方都放几个录音喇叭。

她们要把贺家干的事情公之于众,包括收受贿赂,只要事情传开来了,就不怕贺家敢私下摆平!

毕竟贺家老头也只是个小村长而已,贺家村到底不是他贺国翔一人独大的。

她们母女虽然不知道哪些是贺家的竞争对象,但没有关系,只要把这些消息昭告天下,那些聪明人自然就知道怎么做,跟贺国翔有竞争关系的自然会趁机拉他下马。

不过,唯一的弊端就是容易打草惊蛇,如果贺家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立马销毁记录本和转移礼金,那么,单凭录音可搞不死贺家。

其实,顾知阮比较属意和贺家死对头合作,她们负责提供录音,其他的交给贺家死对头,然后她们隔岸观火就行,奈何,她妈不知道贺家死对头有谁,即使,知道有一家,但也没有联系方式,所以,她们只好用这种方法了。

就在,母女俩狗狗祟祟的在村委会附近观察踩点时,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起:“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顾天琴母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一哆嗦,好悬没被吓晕过去。

二人连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精神矍铄的老人站在她们身后,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们。

待顾天琴回神看清老人的脸时,瞬间惊讶的瞪大双眼喊:“贺五伯?”

听见她的声音,老人也连忙戴上了老花眼镜,看到顾天琴时,老人也惊讶了:“顾天琴?怎么是你?”

而顾知阮则一头雾水的看看她妈,又看看这老人,有些搞不明白状况。

……

九点钟的惠阳依然还是一片热闹景象,尤其夜宵摊子,此时正人声鼎沸。每家档口都坐满了人。

顾天琴三人随便挑了家人不那么多的店进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一落座,服务员就上来给他们几人摆放好碗筷,上了壶热茶。

几人随便点了几个菜,待服务员离开后,三人就陷入一阵沉默中。

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又不知所措的顾知阮一时间只能尴尬的抠自己手指。

又静默了片刻,顾天琴才对顾知阮缓缓说道:“小阮,这位是你贺五爷爷。”

顾知阮乖巧状:“贺五爷爷好。”

闻言,一直没说话的贺国覃才看向顾知阮,只见他神情严肃的上下打量了顾知阮一番,然后点点头道:“不知不觉,你已经长大了,你妈妈把你教的不错。”

不知道怎么应付长辈夸奖的顾知阮只能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着。

顾天琴看了眼女儿,眼里的骄傲藏不住,嘴上却谦虚道:“哪里,是个调皮的,平时最会顶嘴。”

“看着比贺海新那儿子聪明懂事多了。”

贺国覃是个严肃不多话的人,几人寒暄了几句,他就进入正题:“说说吧,你们母女二人大晚上的在村委会大门鬼鬼祟祟的要做什么?而且,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贺家村?说话间,目光又扫了扫顾知阮脚边的黑色塑料袋。

察觉到老人的目光,顾知阮心虚的将脚边的塑料袋往里踢了踢。

而顾天琴则低垂着头沉默不语,她知道面前老人就是跟贺国翔有血仇的人。

这件事还是贺海新那狗男人喝醉了跟她说的。

贺国翔和贺国覃原本是没有出五服的堂兄弟,因在70年代两人竞争公社大队长的位置时,贺国翔用了阴狠的手段赢得了公社大队长的位置,最后还害死了贺国覃的儿子和妻子。

要说最恨贺国翔的人是谁,除了贺国覃外估计没有别人了。

只是,她没有跟贺国覃接触过,以前,仅仅是见过面,知道有这人而已。

所以,她才犹豫要不要冒然把录音笔交给他。

贺国覃似看出她的犹豫,并没有勉强她一定要说。

他只是平静从公文包掏出纸笔,写了他的联系方式后将纸递给顾天琴道:“你们没事就赶紧走吧,不要再回来了,贺海新他那儿子得了白血病,在广撒网找合适的骨髓,我猜测他们家肯定也去找你们母女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跟你们母女说的,但我奉劝你们最好不要相信他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打这个号码,我能帮的会尽量帮,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走了。”

见他要走,顾天琴连忙开口叫住了他:“等等,五伯。”

闻言,贺国覃刚抬起来的屁股又落回到座位,静待顾天琴开口。

沉默了一小会,顾天琴才有些犹豫的问:“五伯,您还恨贺国翔吗?”

贺国覃微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没有回避,直接说:“我跟贺国翔一家这辈子都是不死不休的!不过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我跟贺家的仇跟你没有关系,今晚我没有见过你,你也没有回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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