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又七七八八骂了一堆脏话,秦泊淮听完后丝毫不认为自己错了。

军火生意是最赚钱的,这些武器他们不运自然有别的公司会运,那么为什么钱不能自己赚?

宋家的地下赌场乌烟瘴气,尤其是里面还有几岁的孩子在里面受尽非人的虐.待,宋家的人不是秦泊淮下令杀的,是他们害怕被t组织报复所以烧炭自杀了。

秦泊淮懒得解释,讽刺一笑,“是你叫我回来的,那我走?”

逆子!

秦晋眉头紧锁,彻底没了耐心。

“走?我今天要打断你的腿!”秦晋话音一落,门口冲进来十几名身材魁梧的保镖,紧接着一个黑色的蛇皮袋从天而降,把秦泊淮的头罩住。

然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保镖手上都裹着毛巾,打下来是一阵钝痛,身上的伤口不明显,可拳头是实打实的落在身上。

秦家的规矩就是如此。

不听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

若秦泊淮还只有五六岁也罢了,他现在二十六岁,不是一顿毒打就能被吓到乖乖顺从。

“秦泊淮,你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早知道这样我就该晚几年退位,楚森比你乖多了。”

不知道打了多久,秦晋问:“秦泊淮,你知道错了吗?”

他高高在上,宛如掌控一切的神。

蛇皮袋动了动,里面的人盘腿坐在了地摊上,嘴巴里的血往外溢,鼻子里的血又往嘴里流,始终没有回应。

这不是秦泊淮第一次被打,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无论是什么样的场合,只要秦晋脾气上来了,他便要挨一顿。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

秦泊淮很多个夜晚都想杀了他,但临到要下手的时候,他总会想起妈妈临终前的嘱咐。

妈妈说:“阿淮,以后要听爸爸的话。”

……

秦泊淮没回应,保镖们的拳头又继续落下,密集又急促,像是世界末日前的一场大雨。

“停!”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由远拉近。

秦泊淮的眼前依旧一片黑,但他能感觉到有人保住了自己,淡淡的玫瑰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心中的怒火有些平息,原本急躁不悦的情绪也逐渐冷静下来。

“别打了!”季希理跪在众人面前,刚刚拨开保镖的时候她也挨了几拳,双手紧紧抱着蛇皮袋。

结婚四年,季希理从未得到秦家的认可,这次要不是想来追问爸爸的死因,她也不会这么冲动就跑来祖宅,秦管家把她带到书房,她便见到了十几个保镖把蛇皮袋当沙袋一样打,是秦管家告诉她:“蛇皮袋里面是秦总。”

季希理虽有一种秦泊淮被打死自己也就能解放了的念想,可万一他没死呢?万一残了呢?万一被打了一顿就让位给秦楚森了呢?

任何一种意外都能让她的日子比现在更难过。

季希理一手护着秦泊淮,另一只手忙着把套住他的蛇皮袋拽下来,见到他满脸血迹,一双眸子澄净透明,失去了平常的戾气,反而觉得他像个潦草小狗一样可怜。

她的瞳孔里映着血色,这些保镖们是下了死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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