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

男人健步如飞。

温浅身高只及他肩膀,步子也没有他迈得大,只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跑得气喘吁吁,累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也不敢说慢一点。

因为,周时凛的脸太黑了。

浑身散发着浓重的压迫感。

他好像很生气。

坐在班车上的时候也一句话都不说,差点把隔壁小孩吓哭。

就这么回了家。

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温浅就被抵在了门板上,周时凛撑着双臂,气场直接两米八。

“胆子长毛了?”

“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女人能去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男人独有的气息喷洒下来,温浅瞪大眼睛,耳尖一点点染上粉润,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

“你离我远点。”

周时凛这才发觉两人距离过近。

他干咳了一声,竭力忽略鼻尖的幽幽甜香,往后退了几步,脸色却依旧很沉,这女人倒是有一腔孤勇,说白了就是又犟又蠢。

“以为拿把剪刀就天下无敌,蠢!”

温浅:“……”

其实她现在也有些后怕。

若不是周时凛及时赶来,恐怕她很难顺利脱身。

他又救了自己。

“我是去还钱的。”

周时凛盯着她,薄唇吐出几个字:“还钱?没把自己搭进去就不错了,你哪来的钱?”

“我把金锁卖了。”

说到这,温浅突然想到自己现在有钱了。

既然有钱了,她就不想占周时凛便宜了。

于是,从挎包里拿出一叠大团结,一边数一边算:“刚才你替我还了高利贷的八十块,前几天给了我十块生活费,还替我还了自行车票,这样吧,我先还你九十,自行车票等我去黑市淘一张再还你。”

说罢,轻轻将钱放在桌子上。

这个举动让周时凛的脸更黑,婚还没离呢就开始算账了,算得清吗?

“钱能还,救命之恩怎么还?以身相许吗?”

温浅将钱放回包里,头也没抬道:“也不是不可以,陪你睡一觉抵消。”

她轻笑着揶揄。

听在周时凛耳朵里却是大胆又热辣,惊得差点被口水呛到,很认真地警告温浅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因为,是个男人都扛不住,尤其,面对的人是她。

温浅无辜地眨眨眼。

“我没开玩笑啊。”

周时凛尴尬地移开眼,他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

高利贷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日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温浅等着周时凛提离婚,可一天过去了,对于离婚的事情只字没提,反倒是在下午的时候去了一趟县城,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金店老板说,金锁被人高价买走了。”

“卖了?”

金店老板明明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就卖了,可转念一想,商人逐利,在利益的驱使下,答应自己的承诺恐怕早就抛之脑后了。

温浅的表情挺失落。

“我还想着攒够钱就赎回来呢,毕竟是从小时候一直戴到大的东西,意义不一样,老板有没有说是什么人买走的?”

周时凛目光沉沉。

没有错过温浅眼角的那一抹红。

“说是个年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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