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不滚。有本事就杀了我。老~婆!跟我回家吧。我一个人回去,爸爸肯定饶不了我的。”话痨一边和他老丈人对峙着,一边扯着喉咙冲屋里喊。

“伯——让我——?”阿秀从门后面,探出半截身子来。身后面一人拽一条胳膊。状若好吃力的样子,其实也就做做样子,试试看老头子的态度。一但老头态度放软,立马做个顺手人情。

“走,”做老子的,立马眼珠子一翻,朝她瞪了一眼,“你要是敢走出这大门一步,老子今天,不一板凳腿楔死你小逼养的,老子就是你怂孙子”

顶梁柱的这句话一出,那拽胳膊的俩人直吓得哪敢再磨佯工,光速把阿秀拽了回去。

同时听得他老丈母讨好她丈夫,埋怨阿秀的声音:

“日你娭子的,你就不能省点事,让你嬷妈多活两天。不要再操事了好不好,惹你爸爸生气!结果就是连累为娘,屁股头子打稀烂!”

做娘的有无数次的被打的经验,知道自己丈夫是属猪的。所谓伴猪如伴虎。哭与哀求,是没有用的。在属猪的家伙面前,女人眼泪,就是找打的引药。

阿秀很是无奈。

就听她老子一味地,在跟话痨放着狠话:“从现在起,阿秀跟你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光道,她走她的独木桥。

从今往后,你们俩个,豆腐渣渣贴门对,两不相沾。

不要害怕你家那点破财礼钱,老子不稀罕。明天一大早,老子就派大虎子给你家退回去。保管不少你家的一个糠谷籽。

佬家和你家,从此一笔勾销,井水他妈的不犯河水,一刀两断。”

“我不同意,我不要钱。我只要阿秀!”话痨以为自己是所有人的宝宝,以自我为中心。

他老丈人最烦的就是他这一点,恶狠狠地大喊一声:“大虎子!”

一般人,若不是事先知道他大儿子小名叫大虎子,真地还以为他在唤狗。

大虎子一纵就出来了,“伯,你在叫我吗?”

“把这条癞皮狗,给老子甩江里去!”

“站着干嘛,快来帮忙啊!”大虎子转身喊他弟弟,二虎子。

兄弟二人,一个抄腿,一个架胳膊,要把他抬起来,甩出去。

他又不是死人,如何不挣扎。身子像拧麻花一样,挣蹬个不停。嘴里面更是像猪要被抬去杀一样,嗷嗷直叫。

直到像被一袋发了霉的土豆一样,啪,扔到河埂上。

“不准回去,回去送你命!”大虎子扬了扬锤头把子,吓唬他道。

除了削猪佬,他其实真没怕过谁。因为老婆的关系,他才没有跟桂家人甩皮锤子,“有种,你们就打死我好了!”话痨并不是个孬种,更不是吓大的。根本就不在乎大虎子威胁。

不管对方是真打还是假打。哪怕被揍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依然义无反顾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往阿秀家冲去。

累得大舅哥二舅哥都气喘吁吁了。当然他也累得不轻。可是为了胸口的那一记,“身为一个正宗的男人,没有老婆搂着睡觉怎么行”的信念,毫不妥协地,非要把老婆带回戴冲不可。

“再不识相!佬俩个就把你身上捆块大石头,塞江里去!”看他从地上又爬起来,大虎子气急败坏道。

执行者都有点怂了。见过丝瓜布,没见过这样的滚刀肉。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面对暴躁大舅哥的防守,他依然选择左冲右突。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地。他也不躲闪,也不反击,生受着。走火入魔了都,看得大虎子都心惊肉跳得,都不大再下得去手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