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子就嗡地一声。就看那人的身上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下面,腿都被冻得青紫了。而那殷红的血迹,就像刚刚凋零的玫瑰花,锈刻在她的大腿上。寒风中瑟瑟发抖,令人心悸。
胸衣也被推到了脖子下面。露出的胸脯也冻得寒毛倒竖。
再看那人脸上,淌满了泪水。见进来的人是他,原本更加绝望的脸上,陡露出曙光。绝处逢生般地,泪如雨下,轻轻地啜泣一声:“表哥!”然后便泣不成声了。
“谁干的?”人都气炸了,然而不等他表妹作出回答,那两个罗圈腿,出厕所门时的,心满意足的样子,立马就跳入到他的脑海里。太一目了然了。
帮表妹把衣服穿到一半,实在是按捺不住了,气血上涌。
眼瞅着厕所后的柴草墙边,刚刚好码放着一排农具。有锄头有铧锹、还有稻叉。那些家伙,因为经常用,都像是刚开过刃的样子,雪亮雪亮地。
都没有想抄起了一把锄头,朝着他二舅家就狂奔而去,边跑边骂:“我操你妈的狗王八蛋,敢欺侮老子家妹妹,活腻了你们这些狗娘养的!活腻味了你们这些狗娘养地!”
“嘭”地一脚,把他二舅家的门给跺开了。就见他二舅家的堂屋中央,早早地点上了灯。四个人正围坐一圈,在推杯换盏喝着呢。
挡眼就看到那两个从厕所里出来的小短腿男人,一个正对着他坐着,一个斜对着他坐着。全都眉飞色舞着在。
好像正炫耀着什么丰功伟绩,说得人放荡形骸,听得人眉开眼笑。
其中就包括他表哥江振华。
依靠男人的直觉,他马上就明白了他们在聊什么,因为什么而笑。
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所呈现出来的色咪咪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两条狗一定是在向另外两头猪,分享它们刚才的战果。
江振华见人踹门先吃了一惊,一见进来的是他,转而满脸堆笑地站起来招呼:“哟,原来是表弟啊。你来的正好!来的正好!正好帮表哥和我朋友们喝两杯。坐坐坐坐。赶快坐下来搞两杯。表哥快架不住了!”
话痨简直气炸了肝肺。哪里管他表哥还是表姐。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锄头朝着那两人当中的一个头上砸去。几乎是倾尽了全身的力气。真可谓是恶向胆边生。
用评书里的话说,说时迟,那时快。从一脚把门踹开,到看清人,挥起锄头朝那人头上砸去,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那四人都处在极其放松的状态。眼瞅着他冲进来,都来不及反应。那一锄头下去,便结结实实地砸在那人的头上,咔嚓一声,那脑袋就像熟透了西瓜掉到了地上,瓜熟蒂落。一拍两散。顿时就开了花,脑浆四溅。
等江振华把嘴里的话倒完,第一个人的葫芦瓢已经开完。脑浆崩他一脸带一脑门子的。他是一个讲究人。赶紧跑到一边去擦,“我去,我去”地叫唤,不住地“哕哕哕!”。
等他再想用锄头去砸另外一个人时。就发现自己的腰从后面被人给抱住了。
剩下那个杂种,则赶紧向旁边堆得一堆衣服跑去。分明是要去拿什么东西来对付他。
哕的同时,江振华也还没有忘记阻止的暴行。大声地劝着,“表弟啊,快住手,你闯大祸了!不能一错再错啊,哕!快把锄头放下。大家彼此都是好朋友,哕!有什么讲不开的?快住手!哕~!”
论长相,江振华真心话是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的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不但脸模子长得周正,身材也好。蜂腰乍背,腰圆膀阔,倒三角。八块腹肌,胸大肌发达,都是经年累月锻炼的结果。
关键的人家皮肤还好。那皮肤,欺霜赛雪,细如凝脂。女孩子见了都自愧弗如,羡慕的了不得。
阿秀放弃他,转投入话痨的怀抱。别说阿秀自家人接受不了,就连外人都无法接受。都觉得阿秀是鬼上身了,才会那样做。
江振华文质彬彬的,对任何人都客客气气。极少口吐恶言。哪怕是逼急了。就譬如现在,他表弟打死人了,他也不舍得口吐芬芳去加以责备。只是一味地好言相劝。
谁知他表弟根本就不听他的。已然是杀红眼了。
黄仲军当然不会听他的。已然进入了杀神模式。亢奋得不行。急着要拿锄头去拍剩下的那一个的脑袋。
那脑瓜子碎掉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之音。让他着迷。多巴胺大量分泌。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了。
抡起手中的锄头,朝着那两个的王八蛋当中,脸正对着自己的那个王八蛋头上砸去。
因为正对着的,才会觉得最影响心情,有碍观瞻。恨不得将那颗丑恶的脑袋和那一副恶心的嘴脸,一并砸得稀巴烂。
用评书里的话说,说时迟,那时快。从一脚把门踹开,到看清恶人,到挥起锄头朝那人头上砸去,几乎是一眨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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