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们,你就不要插嘴了。”

“不是我愿意插嘴,宫本太君跟我打了招呼的。让你不要难为他们两个。让你按排这个年轻的,当个小队长什么的。你要晓得,整个码头马上全都归宫本太君管了。”

“啊,这样啊。”那个姓安的,僵硬的态度立马软化了下来,脸上挤出些笑容来,“可是,可是——”姓安的说着,突然之间脸开始扭曲起来,并且嘴里面开始“啊啊”地叫了,显出非常明显的痛苦状。

那个女人原先还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饥不择食地盯着施耐德琢磨,一看她的姘头子突然间变得一副要死的模样。刹时间变得惊慌失措。姓齐的也大惊失色。而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那姓安的应该刚刚吃了鸡肉。鸡肉里含有的砒霜开始发作了。

转瞬间,那姓安的就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一张大大的脸,经过一番挣扎以后,怎么死后,立马变得只有拳头大小了仿佛。

这样的状况,真得是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和削猪佬们都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说起来,要归结到他们俩个人,不常做饭的缘故。

如果是一个常常做饭的人,很有可能就会兼顾得到,一般的厨子都有,做菜时品尝咸淡口味的习惯。因为即便是经验丰富的老厨师,也无法保证一勺准。因为食材的不同,对于口味的要求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能考虑到这个问题,出现的这一幕就不足为奇。然而他们要是考虑到这一步,他们的计划也应该会胎死腹中。

人世界的事,就是这样。人算不如天算。明明一个天大的漏洞,却因为他们的无知,因为天作之合,让他们有了扭转乾坤的机会。情急之际,施耐德冲那妖娆的女人眼珠子一瞪,怒喝一声:“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刚才给安队长吃了什么东西,害死了安队长。”

“我,我,就让他尝了一块鸡而已,没有……。是他自己要吃得。”那女人脸吓得煞白,争辩道。

“鸡里面有毒,那是有人下毒了?”施耐德没有办法了,仗着身上的这层狗皮,赶鸭子上架,装神弄鬼道,“食堂里除了你们三个还有别人吗?”

“食堂里就我们三个。”另外两个女人当中的一个,也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既然没有别人,那下毒得,无处乎就是你们三人了。你们三个老实交待,你们三个到底是合起伙来在鸡里面下毒,还是你三个当中的一个。”

“肯定是这两个嫖子,这俩个嫖子恨气不得,我和安队长俩个好。总是在背后神色鬼脸地讲我跟安队长坏话。我跟安队长就像一家人一样,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小哥哥你新来的,应该还不晓得,我跟安队长两个关系。齐翻译是码头上老人,他是晓得我是不可能下毒害安队长的,对不对,齐翻译。”那个妖娆的女人,骂完那两个女人,转过来脸来,寻求那齐的翻译的支持。

“那我可不能给你证明,”姓齐的连着摆手道,“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能搞得清楚,你会不会杀了安队长呢。

我跟你又不是很熟。就算很熟又怎么讲呢。潘金莲跟武大郎熟吧,熟得困一张床上的人呢,最后还不是把他搞死了。”

“滚你妈的臭翻译,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潘金莲。不给老子担保,还把娘讲成潘金莲。”

施耐德上去一把把她抓住了,“对不住了!反正你是脱不了干系的。”于此同时,削猪佬出其不意地,从姓齐的身后面突袭把姓齐的也反剪了双臂。“你俩个女人,”施耐德冲着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两个女人道,“我知道你俩个不是投毒的人,快些拿绳子来,把这个骚女人还有这处姓齐的绑了,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他俩个合伙投毒害死安公公的。快。”

那两个女人一听,心里一甜起来,心说遇到能还自己清白的青天大老爷了。争先恐后地过来帮忙。为了不让那女人大喊大叫,一个女的拿了块满块油污的抹布塞到那暴跳如雷的女人嘴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绑得服贴。

那姓齐的则一点也不挣扎。也不说一句话。只是用眼睛一会儿看看削猪佬,一会看看他。那意思你俩想乍样。配合得很。施耐德看中了储物间,把两人推了进去。紧接着又和削猪佬二人,把那姓安的也拖了进去。

一阵忙碌,加精神紧张,削猪佬和他都忙得浑身大汗。“那姓齐的怎么办?”削猪佬见证了他这个儿子,危机公关的能力,不由对他这个“儿子”刮目相待,而且心生佩服。自然而然地甘心为其驱使。

“我看那个姓齐的,人还不错的。最起码对我父子俩没有坏心。”施耐德说,“等我们事成了以后,我们再把他放了就是。”

“我也是这样想的。既然这样,我就去跟他打个招呼,让他不要吵,到时候我们会放了他的。”削猪佬说。

“我去说吧,爸爸。”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