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无名火蹿上陈最心头。
但这种憋屈又烦躁的情绪,为什么这么熟悉?
哦,陈最想起来了。
当初姜且从医院出院后,也是迅速从他的公寓搬走。
等他回家的时候,家里所有关于她的东西,还有他们一起给那个没出生的孩子买的,全都不见了。
就好像,他的公寓里面从未有过姜且跟孩子的存在。
又比如,他前段时间回国。
一回到家里,等待他的就是放在床上的离婚协议。
好像这就是姜且的解决办法。
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干脆把人也一并解决了。
陈最脚踩油门,启动车子离开。
每每这个时候,第一受害人就是季平川。
人好不容易工作没那么忙,出来放松一下,叫了朋友妹子出来喝酒。
陈最往那儿一坐,周围气压直线下降。
本来热闹非凡的包间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包间里面开一场正式的会议。
众人心中忐忑面面相觑,脸上写着“我想逃”三个字。
陈最蹙眉,“继续啊。”
大佬都发话了,就算包间里面气压极低,唱歌喝酒猜拳,也要继续下去。
季平川推掉美女的酒,挪到他最哥这边来。
季平川劝说道:“我的最哥,我的好大哥,实在不行我帮你把嫂子求回来吧。这样,你也不用来折磨我们了。”
“要你?”陈最冷嗤一声。
“看来的确是嫂子让你情绪这么反常了。”
“……”
意识到被套话的陈最脸色瞬间黑了下来,但他也没有否认。
当然了,陈最不可能说出自己被拉黑这种让人丢脸的事情。
半晌,陈最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
季平川附和,“对,女人心海底针。但是如果你的关心和陪伴,又或者时间金钱,有一个给到位了,这不就是手到擒来的事儿吗?”
“哦,你成功了?”陈最反问。
“那是因为我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了。”
“千年老二。”陈最淡声说。
陈最跟季平川是发小,以前还一块儿上学。
季平川成绩也属于优秀的那种,但永远被陈最压了一筹。
后来陈最跳级,季平川可算是当了年级第一。
但陈最留下来的校记录永远都在,季平川永远没超过。
于是大家就戏称季平川为“千年老二”。
季平川以前也怨啊恨啊,把陈最当做理想敌。
后来发现他是真赶不上陈最,就变成了迷弟,变成了陈最忠实的追随者。
陈最多少觉得有点索然无味,起身走了。
陈最一走,包间里面迅速活跃起来。
一群人热切地讨论着陈最到底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婚变了吧?”
“婚变不是应该开心吗?最哥结婚这几年,也没见他带老婆出来过,那显然是不喜欢,觉得拿不出手。”
“那就是离婚,对方想分财产?”
“总不能还想分最哥一半身价?真贪心。”
“我听说啊,那个女的当初就是靠着肚子里面的孩子上位的。”角落里的一个女生,小声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众人神色各异,但统一相信陈最的确是被人设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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