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拦住了姜且。
姜且躲开了陈最的手。
她看到陈最眼里闪过一抹无以名状的情绪,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听到陈最说:“你留下,我走。”
虽然这会儿两个人闹得很不愉快,也都向对方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但不代表陈最会这个时候让姜且从酒店离开,然后一个人去外面找酒店。
也没等姜且回复,陈最就拿着外套和手机从房间里面出去。
不止离开了房间,甚至是离开了整个套房。
陈最从房间出来之后,就找到了宁知夏的号码给打了过去。
深夜接到陈最的电话,宁知夏是意外的,也是欣喜的。
“陈最,你有事找我吗?”宁知夏声音软软地问。
陈最单手摁着太阳穴,语气沉沉地问:“三年前,我跟你,还有整个团队开研发会的时候,你是不是动过我手机?”
那个会议,他们连续开了七八个小时,从下午到晚上。
后来有几个同事的确撑不住,正好陈最让助理定的晚饭来了,他们就去休息室一边吃饭一边讨论。
宁知夏啊了一声,“三年前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
“那我换个问法,”陈最声音越发低沉,“那天晚上,姜且是不是给我打过电话,你接了?”
没等宁知夏开口,陈最又补了一句,“你想不起来的话,我就让裴肆去查我在国外的通话记录。”
是可以查,但就是费劲。
陈最想尽快知道答案。
宁知夏顿了顿,才缓缓地说道:“那天开会开了好久,我好像……好像的确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会议后半程由我主持,我精力都放在会议上,我……”
“你自动离职吧。”陈最闭上眼睛,跟宁知夏说。
“为什么啊,我哪里做错了?我——”
陈最没再听宁知夏的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捏着手机,猩红着眸子看着紧闭的套房门。
他想,如果那天晚上他接到了那通电话。
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
结果不会变。
孩子保不住的。
医生说胎儿本来就不健康。
姜且后半个晚上,完全没有睡好。
断断续续做了很多梦,梦到那个光怪陆离的庆功宴。
梦到她不受控制地抱住陈最。
梦到她等不到救护车的无助和丈夫电话被另外一个女人接了的绝望。
姜且最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枕头有些许晕湿。
昨晚上没睡好,姜且早上跟陈钰在餐厅里面吃早餐的时候,被陈钰问了。
“嫂子,你没睡好啊顶着这么一双黑眼圈?”
姜且没跟陈钰说昨天晚上跟陈最的那些小插曲,只纠正他:“叫我姜老师。”
陈钰耸耸肩,“叫嫂子不是显得亲切吗?”
没什么亲切的,马上离婚了。
陈最要是再墨迹,她回去就找律师起诉。
孩子的事情也讲清楚了,还要怎么样?
姜且还没回话,她对面就有个人端着自助早餐的餐盘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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