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本该是多子多福之相,为何就剩下一个孙子了?”

“他说,我本该早死,被救下是逆天而行,所以他...”

“他那是胡说八道,从你们替鼠鼠立了牌位,他就已经是你们陈家的保家仙,他救了你是你的机缘,你的大造化,狗屁的逆天而行,他从头到尾都是在骗你,不过是想替自己找个替罪羊,真正逆天而行的是他,遭报应的确是你。”

林酒一脸恨铁不成钢,至于陈永生,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很久很久以后,他冲着林酒跪了下去,他现在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也只有这一人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我...大师,大师,您救救我孙子,求求您救救我的孙子,我已经失去了妻子和儿子,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孙子,大师...”

“你不必跪我,终究是需要你自救。”林酒将人搀扶起来坐回去。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长什么样子?他都让你做过什么?”

“我只知道他身边的人称他无为道长,我是在庆城偶然遇到他的...”

即便换了一个地方,陈永生也还是迷茫的,哪怕知道自己有需要报的仇,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加之没有工作经验,处处碰壁,在这样的状态下,他遇到了无为道长。

道长的能力确实很强悍,他一眼就看出陈永生的过去,又指点了陈永生接下来的去处,果然,按照道长说的,陈永生赚到了第一桶金,无根的浮萍也终于扎根,陈永生将无为道长当做神,可以说是依赖的程度,在他面前什么都不做隐瞒,就这样两人从最初的相识到相熟。

“那是国仇家恨,我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顶多在商业上可以坑一坑那帮鬼子,直到有一段时间,我又开始频繁做梦,真实恐怖的梦让我害怕,我赶忙找上无为道长,他告诉我,我的家人带着极大的怨念并未投胎,他们想投胎,想报仇,需要有人帮助他,我请无为道长帮我送他们投胎,他却告诉我堵不如疏,送他们投胎的前提是了却他们的心愿...”

陈永生抬头心虚的觑了一眼林酒,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下去。

“我开始着手准备,回到北城后花二百万买断几个身患绝症的人,他们开车去了盘山公里,并制造了爆炸,引起山火,生机减弱,他们总算逃了出来,后来那里便总是发生车祸,起初我以为是道路太险的原因,可一次两次都找不到尸体,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儿,我又去见了无为道长,他说那是家人们在自救,所以影响了过路的人,让我不要担心......”

“然后你就真的不担心了?”

“是我对不起他们,所以我才补偿他们的家人,我...”

“嗷,原来你坚持做慈善是因为你心虚啊?”

唐广气的站起来,木子易以为他要打人,一把拽住他。

“不用拦我,老子有分寸,不打人。”唐广握着拳头,他可不得有分寸嘛,这么大岁数的糟老头子,真给一拳扛不住还不得讹上他。

陈永生低着头,任由唐广骂骂咧咧,他其实有过几次后悔,可每次有这个想法以后,他总是会梦到亲人们的指责,渐渐地,他也就只剩下报仇这一个想法。

“你歇一会儿,别骂了。”

林酒抠抠耳朵,别的不说,唐广这肺活量可以啊,持续输出都不带中断的。

“哼!”唐广瞪了陈永生一眼,坐下抱着胳膊自己生气。

“除了这些,那人还让你做什么了吗?”

陈永生短暂思索后摇摇头,“没其他的了。”

“行。”

林酒站起身,陈永生连忙跟着起来,神情紧张,“大师,你可别不管我啊。”

“放心,你孙子到底是无辜,不过要救他,你恐怕...所以你考虑考虑吧,你和你的孙子总得选一个,零点,盘山公路入口,想清楚就来。”

林酒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去,直到书房内再无其他人陈永生才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我会死吗?”陈永生小声的嘀咕一句,随后捂着脸痛哭起来。

日渐西斜,书房的门打开,陈永生已经恢复好状态。

“备车,去邵家。”

...

今日的盘山公路格外的压抑,乌云蔽日,只昏暗的路灯勉强带着点光亮,山路两旁的树林更是黑的一望无际。

陆见辰拿着水杯走过来,就看到林酒坐在车顶看向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点水吧,热的。”

“谢谢。”林酒接过来抿了口,又继续看天。

陆见辰想说点什么,不知道该从哪开口,想爬上去又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更优美,最后只能靠在车上,盯着林酒发呆。

“我说小酒啊,都快零点了,那死老头子能来吗?”

原本美好的画面,就因为唐广这一开口,瞬间支离破碎,就这唐广一点自觉都没有,凑过来一个跳跃,坐到林酒旁边。

爬不上去的陆见辰,“......”他发誓,回去就找人学习。

“那老不死的做尽坏事,他有...”

“舅舅,您挺大一领导,能不能文雅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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