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温惜却听出了他话里的端倪:“怎么?你这几日都不打算回去了?!”

晏望宸方才冰冷的神色瞬间收起,换作一副脆弱的模样,抬眸望向她:“当然不能回去了,府中不安全。刺杀失败,难说对方是否还会再派人前来。”

“狡兔三窟,你这么狡诈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第二个容身之所?”宋温惜不信。

晏望宸眼底带着笑意,说:“自然是有的,只是……离这甚远,不方便解毒。我身上有伤,总不好四处走动,就不如住在姑娘这里……”

“……”宋温惜很想将他丢出去,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他是病人,她不能那么粗鲁。

“不知道温姑娘的手艺怎么样……我有点饿了。”晏望宸凤眼眨了眨,无辜地看着她。

宋温惜仰头望天,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去给这个祖宗做饭了。

晏望宸望着她垂头丧气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沉。

就让他自私一回……那件事,就晚些时候再告诉她吧……

……

晏望宸负伤之后,便开始各种使唤宋温惜。

首先,每日她早早地便要起来煎药。那煎药的火不可大不可小,须有人看管。

煎药的同时她还要分身给这个祖宗做好早饭。可是尊贵的三皇子平日里连早饭的品种都是四五样,且都是名贵食材。

于是便有了以下对话。

“没有燕窝吗?”晏望宸不满地问,“我每日早上都要吃燕窝。”

“没有……”这乡下地方哪去给他找燕窝!?

“为何没有蔬菜?”晏望宸继续追问。

“……”因为一大早起来,她不想炒菜。

“为何这粥里什么都没有?你没有干贝吗?哪怕撒些干贝也好。”他继续挑剔。

宋温惜直接将他手中的碗抽走:“不好吃,别吃了。”

他不是说什么小时候母妃身份卑微,自己从小吃苦耐劳?合着是跑到她这来当祖宗来了?

“别!”晏望宸死死抓着碗,“我吃!……咸菜总有吧……”

“你有伤口,得吃清淡点!”宋温惜火大了,但还是将碗还给他:“再多说一个字,你就别吃了。”

晏望宸终于老实了。

吃过饭后,宋温惜还要帮他梳洗。

这祖宗日日都想沐浴,可大夫分明嘱咐过,七日内不可沾水。

宋温惜被他吵得没办法,只能每日都帮他用温水浇一浇伤口以外的地方,再用温热的湿巾用力擦洗身子。

他八尺高的身子,擦一遍下来累得她老腰都快断了,更别说还得扶着他艰难地上下床。

遇到尴尬的部位,宋温惜还得红着脸将湿巾丢给他,让他自己擦。

“你都看过数次了,还会害羞?”他调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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