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将其看在眼里,启声道:“侯爷这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低沉的音色中带着戏谑、调侃,还有那些一丝丝的幸灾乐祸。

宁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听不出。

沉默了片刻,男人一贯清冷正经的声音也染上几分玩味,“彼此彼此。”

“陆将军也不遑多让。”

陆谦若有似无的笑了声,继续给宁祈找不自在,“宁夫人似乎还是不怎么爱搭理你?”

“侯爷,哄妻之路漫漫,您可好好保重。”

宁祈云淡风轻的给儿子掸了掸衣裳,“你有替我操心的功夫,不如好好治一下陆老夫人担心的“病”要紧,否则我怕谢姑娘承受不住令慈滔滔不绝的愧疚之情。”

陆谦瞬间面色龟裂,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了几个字,“老子没病!”

宁祈眉头轻佻,没再说什么,转身抱着儿子走开了。

陆谦怀里的陆蓁忽地抬头,“爹爹,你生病了吗?”

陆谦:“……”

“没有,爹爹好着呢。”对上女儿,陆谦很努力的缓和了脸色和语气。

陆蓁半信半疑,“可刚才姨父不是说爹爹生病了吗?”

陆谦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乖。”

“你宁姨父眼神一向不太好,不必理会。”

陆蓁也不知听懂没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

时间一转,就到了晌午,两个孩子也都喊饿了。

东郊附近有个济安寺,宁祈派属下提前去了寺院,定下了几间干净的厢房。

静安住持与老侯爷宁镬交情匪浅,所以也认得宁祈这位年轻却行事老辣狠厉的侯爷。

双方简单的互相问好后,就有小沙弥送来了精致的素斋。

安哥儿爱吃肉,平时吃饭的时候一顿没有肉都不行。

但这会是在寺院里,不可能有荤腥。

若是只有乔嫚,大概镇不住儿子,她做多了慈母,威严就有些不足,安哥儿一点也不怕她。

但宁祈就不同了,他沉着脸不笑的时候真的就是给人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谁看了都害怕;

所以安哥儿喜欢爹爹的同时,也深深知道爹爹生气的可怕。

有宁祈在,这顿没有肉的素斋,安哥儿也吃得很香。

吃过饭后,两个孩子都要睡午觉,撒欢玩了一上午,体力也是早就不支了。

两家的乳母将自家的小主子都带了下去。

谢淑怡:“娇娇,你午后可有什么想做的?”

乔嫚想了想,“我,我有些想跑马。”

谢淑怡眼睛一亮,刚要附和,就被陆谦截断。

陆谦皱了皱眉,下意识道:“这边大多山路崎岖,你二位向来也只在马场跑马,宽阔无垠、一马平川,贸然在地势崎岖之地上马,实在危险。”

说着,陆谦看了眼宁祈,希望他能帮自己附和句。

谁料宁祈看都没看他,那眼睛就差长在他媳妇身上了。

宁祈看向妻子,问道:“这边的路确实不平坦,即便如此,你也想去?”

难得出门,乔嫚是在真想放松放松,点了点头,“嗯。”

宁祈就没二话,“好,一会我带着你跑,什么危险都不会有。”

陆谦:“……”

这厮还有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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