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安从后门进去,隔着屏风听到霍櫂那低沉霸道的声音,“给你们三天时间,到时候我们带钱来收房子。”

另一个女声娇柔,有些中气不足,“你们也不要觉得我们仗势欺人,药堂本就没什么生意,我们又出两倍价钱,不如赶紧关门寻些别的营生。”

这是柳梦萍,原来她动用军机电话把霍櫂叫出来,只是陪着她来这里。

而从不欺男霸女的霍櫂,竟然为了心肝儿来逼迫平民卖铺子,果然他爱她到骨子里。

俩个人离开后穗安才从内堂出来,药堂掌柜井叔忙迎上去,“东家,您都听到了?他们欺人太甚。”

穗安看着窗外,“平城的少帅,是有欺辱人的资本的。”

井叔只知道这俩人很有权势,却没想到是这平城的小王,顿时大惊失色,“那可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太太的心血收走?”

穗安摇摇头,“这是我娘的家,只有家在她才能回来,我不会让给任何人的。”

“可他们……”

穗安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没事,你照常做生意,我来想办法。”

井叔不知他们是夫妻,一个铺子而已,她想只要好好求求霍櫂,他不至于不给她这点面子。

她今天来药堂主要是给好姐妹苏在在配药,在在是平上京税务司司长的女儿,从小患有心疾,三年前发病被她救治,就一直由她来给调理身体。

因穗安的身份特殊不好行医,苏家太太就认她做了干女儿,随便出入苏家,这三年她跟苏在在和苏家人的关系越发亲密,宛如娘家。

带着药进了门,却看到苏在在打扮整齐要出门,穗安不由嗔怒,“不是说好这几天让你在家将养吗?”

苏在在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你个没良心的,我是听说你遭遇刺客都快吓死了,正要去看你,没事吧?”

“要是有事能站在你面前吗?你该给我上坟了。”

“呸呸呸”她拍着木头桌子,“阮穗安,你好歹也有个忌讳,要是你真有什么,可不就便宜了柳梦萍和霍櫂那对狗男女?”

想到药堂里霍櫂护着柳梦萍的模样,她垂眸,轻轻的叹息,“说不定他早就在等这一天,坟头都给我选好了。”

苏在在悚然一惊,刚要说什么就给穗安岔开话题。

晚上,穗安留宿,洗过澡后在花园里晾头发,忽然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是我二哥回来了。”

苏在在拉着穗安去门口迎接,却没想到车上下来的人是霍櫂。

苏在在垮了脸,“怎么是你?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你以为是谁?”霍櫂跟她说话,目光却落在她身后的穗安身上。

“当然是我二哥了。”

所以穗安披头散发的跟苏在在一起迎接她二哥?

霍櫂的脸顿时沉下来,“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我今晚住在这儿。”

苏在在抱住穗安的胳膊,也附和,“就是,穗安今晚陪我。”

“不行,爷爷明天回来,你必须回去。”

穗安一愣。

霍老督军解甲后一直在山寺修行,这回来的很突然,难道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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