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地不知名的老旧民居区。

在这里居住的人并不多,房屋低矮、交通不便,也只能满足基本的水电设施,但是就在这样的地方却有着一家医馆。

“太升医馆”

房屋门上有着一块老旧的牌匾,透过半遮半掩的木门,可以看到院中有着不少晾晒的中草药。

这里人流很少,就算有医师选择开医馆,都是酒香也怕巷子深,一般都不会选择这样的地方营业。

但是此时,老旧的太升医馆门前,却停着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

豪车宽大的车身几乎占满了整条狭窄的巷子,车体奢侈的气质与周围寒酸简陋的建筑显得格格不入。

一名穿着旗袍的雍容贵妇从车上下来,她戴着一对金耳环,身段婀娜,气质不凡。

她缓缓抬起头,露出依旧精致的面孔,看向写着太升医馆的牌匾。

这名贵妇便是林莹莹的母亲,那个企图复活自己丈夫的疯狂女人,李芸。

李芸走进医馆,轻车熟路,穿过面积不大的院子,来到医馆正堂。

显然,她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在正堂,有着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佝偻着腰背的怪人,正吃力地在药柜上抓药。

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十分宽大,遮住了整个身体。

严重的驼背几乎让他的后背和地面平行,似乎是脊柱的形变,脖子和后背的交接处隆起一大块鼓包,将长袍顶起。

但是因为全身被长袍掩盖,看不清后背上这个鼓包的真面目。

这个怪人就连行走都艰难无比,需要依靠着手中的拐杖。

就像是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身体畸形,完全不像是人类。

“程医师,打扰您了。”李芸走到柜台前,十分恭敬地说道。

怪人听到了对方的声音,趔趄着身子,杵着拐杖艰难转身。

他转动着脖子,因为脊背无法动弹,只能依靠着脖子有限的灵活度,斜着脑袋,以某种怪异的姿态,将视线缓缓上移。

这个被称为程医师的怪人长相显得很年轻,似乎只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但是眸子昏暗,脸上还有着一层层的皱纹。

他的这副模样十分怪异,像是一个正常人患了皮肤松弛的疾病。

下坠的皮肤层层叠叠,像是将要枯死的老树,诡异且丑陋。

苍老和年轻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同时在他脸上展现,相悖的怪异中却有着难以言明的惊悚。

“李夫人……”程医师的声音十分低沉沙哑,像是破洞的风箱震荡不断,呼呼作响。

“我遇见麻烦了……”李芸的脸上露出一份抑郁之色。

“没有召回你丈夫的意识?”

“是的。”

“发生了什么?”程医师歪着脑袋,眼神平静,语气缓和,显然没有被这个结果惊到,像是面对一间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芸叹了口气,将自己与方奕的遭遇简述了一遍。

听着她的话语,程医师眼神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李芸是个疯狂的女人,但也是个聪明的女人。

她嘴里叙述的事情都与事实相符,但是却隐瞒了方奕说自己能复活她丈夫的说辞。

虽然少了一些关键信息,但是在李芸的自圆其说下,整个事件的发展依旧顺滑且逻辑严密。

在她试图摔碎骨灰盒的威胁这下,生生将方奕逼走。

整个过程完全真实,没有一丝虚假和添油加醋。

虽然少了些信息,但依旧让人信服。

简述完整个事件,李芸面色依旧是那般抑郁,似乎在为了对付方奕而苦恼。

“运气有些差,没想到挑个祭品也能遇上一个先傩……”程医师微微叹了口气,平静地说道。

看着对方并没有对自己的说辞产生怀疑,李芸心中思绪翻涌。

尽管如此,她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那般苦恼且充满郁色。

没人知道她深邃的眼中藏着什么。

“先傩?这是你们圈内的说法吗?”

程医师点点头,“一个名称罢了……只是,没想到这个人那么年轻就成为了先傩。”

“真是可悲啊……”

程医师的眼中难得流露出了情绪的波动,昏暗的眼神中闪烁着一抹悲哀。

显然,那群拥有诡异力量的,被称为先傩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

看着程医师满是褶皱的扭曲脸庞,李芸试探问道,“您知道他的底细吗?”

“不清楚,这世界很大,虽然相比于其他圈子,我们这类人很少,但是也不是都能全面了解的。”

“有许多人潜藏在暗处,不被人所知,依旧有许多不可理解不可控制的事。”

“那该怎么办?我们就惹不起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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