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到了这般地步,我出事,你和丽质也跑不了!你我三人乃同谋!”
……
李泰和长孙冲,面对面,喝着茶。
长孙冲一脸平静:“越王殿下……”
“别别别,表兄叫我青雀就是……”李泰窘态十足,带着歉意,解释道:“刚刚听闻表兄送我回去,仓促下有些口不择言,表兄勿怪,此事我一人担着,绝不会让阿耶为难表兄……我出宫一趟不易啊,还望表兄手下留情!再说,我为何单单要藏在丽质送予表兄的礼物中?为何不藏在别的地方混出宫?还不是信任表兄?表兄万万不能愧对我的信任。”
“你藏了,被抓了!”长孙冲依旧表情平静,言简意赅。
李泰沉默了。
消息传的……这么快吗?
哈哈一笑,缓解尴尬。
随即,直入主题:“此次,我出宫,便是要去花柳阁拜访柳太白,表兄可要一起?”
长孙冲表情有点绷不住,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你不仅仅出宫。
还要让我和你一起去青楼……
你还真别说……
你这番话一出,让我脖子隐隐发痒!
“表兄?”李泰看着沉默的长孙冲,低声唤道。
“当然……当然要去!越王殿下相邀,某怎敢不去!”长孙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话语却似咬牙切齿。
“哎,都说了,唤我青雀表弟便可,你这么喊,不就生疏了嘛。”李泰一脸责怪。
“……”
我倒是咱俩希望生疏点。
希望姑丈没有赐下随意出入宫闱的牌子。
更希望自己当时面对禁军,可以稍微客气点!
他们肯定不敢过分搜查。
那时,就算你混出来,也和我关系不大……
可现在……
长孙冲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还不得不陪着去花柳阁,毕竟,李泰要是在花柳阁,香软入怀之下,没控制住自己……
想到这里,脖子突然更痒了!
“青雀表弟,那咱们快去快回,之后,我借口送些东西给姑母,亦或是给表妹回礼,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宫里晚膳呢。”长孙冲笑容僵硬,立刻道。
“表兄不要急,毕竟同为盛名在外的文人墨客,见面前好歹洗漱一番,焚香沐浴、正冠更衣,也显得尊重。”李泰摆摆手,郑重其事道。
“……这就不用了吧?”长孙冲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如何不用?此次是我主动前去探讨诗词,若衣冠不整,印象不佳,如何能愉快的交流?难道,表兄以为,我会以越王身份强压柳太白?若是传出去,岂不让天下读书人耻笑?”李泰皱眉。
“花柳阁内,也能洗漱……一边洗漱,一边探讨,想必更坦诚,还能节省不少时间!”长孙冲努力的寻找理由。
“那也有些太失礼了!”
李泰眼神狐疑的盯着长孙冲,片刻,恍然大悟,怒斥道:“我明白了,想必表兄是迫不及待去花柳阁,想要行那腌臜之事?……表兄……那大雅之地……你……你……你如何能对得起丽质妹妹?”
长孙冲目瞪口呆……
“表兄,唯有静心寡欲,学识才能有所增长……且,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李泰一副我已经看穿一切的模样,忍不住想要对方悬崖勒马。
“赵伯,愣着干嘛,快去准备热水,让人伺候越王殿下沐浴!”长孙冲心累,吼道。
管家立刻回话。
已经准备好了。
做仆人要有眼色。
不能一抽一蹦跶,一切都要做在前面,这才能博得欢心。
“那我这就去洗漱……表兄,真不是我说,你看看我,在宫中承受的诱惑小吗?那么多宫娥……我一直守身如玉!难不成花柳阁还能比宫娥姿色还高?唉……表兄,等下你看我的表现……我希望你也要像我学习……万万不能让丽质妹妹伤心。”李泰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喋喋不休的劝说。
长孙冲只觉得这一会儿功夫,好像踏马做梦一样!
公子人如玉,陌上世无双?
不,他现在想说脏话。
还想把李泰打一顿!
狠狠灌了几口茶。
不生气……
不生气……
我踏马叫不生气……
一个时辰,有些人眨眼而过,有些人度日如年。
长孙无忌的宅子在崇仁坊,距离平康坊真不远,南边紧挨着的坊就是平康坊。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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