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解释给母亲听,给谁买衣服,替谁买香烟,还有买了一些糖果,又是为什么?

母亲就在电话里大骂:“你不给你妈买,给别人买,你这个没良心的?还是不是我的女儿?”

阮香禅苦口婆心地解释:“亏欠人家的都是要还的,不能白占别人便宜?”

母亲不听,骂她白眼狼。

事后,她很后悔,不该把发工资的事情告诉她,更不该将事情的整个经过说出来。

母亲是不可能理解的。

说这些只会让她更加恨自己。

她留下了400元。

想存起来,不敢乱花一分。

这些都是她的血汗钱,每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

身上有了钱,也暂时告别了那种居无定所,流浪街头的日子。

她再也不想回到从前。

只有呆在这里好好干,才是出路。

灌浆,倒胚,脱模,已经难不倒她了。

阮香禅粗大的胳膊就像在健身房练过一般,全是大坨的肌肉。

经过一个月的训练,已经比那些男同事更加有力量。

她的力量是从耐力里磨练出来的。

每一块肌肉,就像不屈不挠的战士,守好自己的每一寸岗位。

并且,整个车间再次出现了和洗胚车间一样的状态。

只要有人生病请假,阮香禅就给顶上去。

不光自己能完成任务,也帮对方完成任务,不影响全勤奖的收入。

只要有人身体吃不消,她就主动去帮忙。

只要有人遇见一点困难,阮香禅就会站出来,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

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借口。

这让整个车间传遍了佳话。

就认为阮香禅留在车间里太委屈了。

她应该去办公室,是个难得的好人才。

虽然没有大学毕业,不过比起车间里这些没有文化的员工相比,好的太多了。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柳厂长的嘴巴里。

柳厂长经过实地考察,也听取了赵老大和刘部长的一些建议,决定对阮香禅的岗位做一个合情合理的调配。

柳厂长前脚刚走,蒙主管就来了。

就是来证实柳厂长到底说了什么。

她一回到办公室,就跑到陈经理耳边,嘀咕了半天。

“我会处理的。” 陈经理拍拍蒙主管的肩膀,让她先出去。

不一会儿,她拍着玻璃喊:“蒙主管,进来一下。”

蒙主管进去后,陈经理坐在自己的转转椅上,来回转动,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转,像是已经想好了阴谋。

“让她去烧窑。”陈经理冷酷无情,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烧窑?咱们工厂就没有一个女人干过这种活,她一定吃不消的。” 蒙主管也大为吃惊,表露了自己的担忧。

“怎么了?你心疼?”

“不,没,没有,我去安排。” 蒙主管没有违背指令,就要去执行。

“烧不好,马上开除。” 她说这话时,听上去狠毒。

“柳厂长那边怎么办?” 蒙主管多问一句。

“放心,他是不知道实情,我忙的也忘记告诉他,你还担心柳厂长什么?” 陈经理朝蒙主管又投去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柳厂长就是陈经理的老公,这有什么好担心?

两个人本来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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