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连被姐姐拽得紧紧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纠结得要死。

想到姐姐如今失了武功,需要他跟在身边保护,心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责任感,便一步三回头地被冒牌货拽下了车。

段鸣鹤气得在原地跳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犬和小弟,接二连三弃他而去。

岂有此理!

他一把拉上了车帘,眼不见为净。

到底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无能狂怒了半天,一个诡异的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

“阿福,你说,狗有没有可能被夺舍?”

“啊?”

车厢外的阿福惊讶地张大了嘴。

“阿福,驾车,我们去灵远寺。”

段鸣鹤闭目,拳头攒得死紧,咬牙切齿道:

“我不信陪伴我多年的阿彪会突然性情大变,这其中必有隐情。我倒要看看,是谁在弄鬼。”

……

这边厢,武宁侯府的马车载着二人一狗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侯府的后门。

马车一停,一条雪白的大狗“嗖”得一声蹿了出来,溜进门缝,轻车熟路地就往后院跑,直奔自己的屋子。

终于能回家了!

虽然是以狗的身份,但看见熟悉的一草一木,朱祁玉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一冲进院门,她就看见了自己最喜爱的丫鬟翠翠,那张珠圆玉润的俏脸。

“啊啊啊啊啊——”

小翠被破门而入的大狗吓得花容失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汪汪,汪汪”

朱祁玉满心欢喜地想凑近,翠翠却吓得连连后退,眼神里满是惊惧。

她只得硬生生刹住步伐,火热的眼神如被泼了冷水,瞬间熄灭。

“阿彪…呼…呼,慢点!”

朱祁连小跑着跟在阿彪后头,一路追赶到了姐姐的院子,一进门,便看见一人一狗的对峙。

“少爷!”

翠翠如看见了救星,满脸欣喜。

“哎呀,是不是吓到你了,这是段哥的爱犬阿彪。”

朱祁连走上前来,挡在翠翠和阿彪中间。

“什么,是那个害小姐落水的罪魁祸首!”

翠翠又惊又怒,嫌恶的眼神投向朱祁连身后的阿彪。

朱祁玉的心如针扎一般,曾经她还是人的时候,每次进院子,翠翠总是言笑晏晏地欢迎她,给她拿衣服拿水果。

而今,咫尺天涯。

呜呜呜呜,往事不堪回首,都是泪啊。

半晌,冒牌货施施然踏入院门,见阿彪垂头丧气地缩在一角,忍不住发问:

“发生什么了?”

“姐,阿彪吓到翠翠了,但翠翠好像也吓到了阿彪,它进院子后就一直这幅模样……”

朱祁连拽了根茅草,蹲在狗子身前,左右摇晃,想方设法地逗它开心。

但阿彪连正眼瞧它都不肯。

“是到了新环境不适应导致的应激反应吗?”

冒牌货自言自语地上前,摸了摸狗头。

“姐,什么鸡……”

一旁的朱祁连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还记得阿彪在璟王府里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吗?咱们想办法复刻一个。”

朱祁连点点头,姐弟俩便做主,吩咐下人寻一处空置的院落,收拾出来,也给阿彪打造一个豪华狗房。

朱祁玉被转移到新的小院后,心情平复了很多。

还好自家也算地大屋多,否则让她在最熟悉的地方,如寻常家畜一般挤在臭烘烘的牲畜房里,待遇一落千丈,她止不定要自我放弃。

不过,她再也无法躺回她熟悉的软塌上,享受丫鬟的精心照料……

痛!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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