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得罪背后那股庞大的势力,对方如此狠毒行事的作风,根本防备不了,以后永无宁日。
他喘口气这才道:“那就好,那就好,快去请进来。”
他看门子赶了两步,连忙又喊住了:“还是本官亲自去迎他。”
孟玖匆匆到了门口,只一个体格强壮的中年人在门口,全身甲胄,腰悬宝剑,威风凛凛。
他迎过去对那中年男子道:“这位可是东羸公麾下郭将军,累您久等,快请进。”
郭阳神态十分从容地对他道:“末将郭阳,虚忝为东赢公手下将军,谢过孟大总管亲自赏脸接见。”
郭阳被引入客室,双方直到坐定之后,孟玖还是有些别扭。
郭阳则十分自然,在周围好奇目光的注视下十分沉静,连东西两侧传来的嚎啕大哭似乎也对他没有影响。
孟玖以主人的身份先开口道:“嗯,郭将军,这个……这个……你可是代表了你家主公东羸公前来传话,我们慢待之处还请见谅。”
“岂敢,岂敢,只是我家主公实在不方便亲自前来给成都王殿下请安,只得让我代劳,略表寸心。”
郭阳微微躬身:“成都王殿下为翼州一州千万百姓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属实为朝廷劳苦功高,让人肃然起敬呢。”
孟玖看郭阳神态沉稳安静,心中暗暗称奇,显然他能代表司马腾,身份和气度自然都是非同一般。
“为官一任,自该造福一方,都是我家大王分内事。”
孟玖说起套话来十分熟练:“不知今日郭将军此来有何贵干?”
郭阳抿抿嘴,笑了一下,朗声道:“昨日有恐怖团伙胆敢在东武城制造暴动行凶,凶人手段残忍,坊间百姓人人惊惧,末将又听闻大总管有同僚属下同遭难,似我家阎将军早些天突遭不幸一般,心中担忧成都王殿下和大总管,特来拜见,一来请成都王殿下和大总管节哀,二来请成都王殿下和大总管宽心。”
孟玖手轻轻抖动着,连忙缩到袖子里面藏着,对方的声调平淡,但又充满一种自信。
暗中意思似是怀疑阎粹是宇文鲜卑部所使手段暗害,又隐隐有来报复示威的味道。
其实郭阳被司马腾所差,真实意图是来探探虚实,因为这起事件根本没有他们的份,但是在孟玖看来却完全变了味,性质变了。
孟玖一时还不知道怎么接下去,略有些尴尬地点点头。
郭阳继续淡淡道:“同僚遭此大难,我家主公也觉得心痛,但死者已矣,我们痛定思痛,该当奋起心志,继承逝者遗志,将真凶揪出来彻底铲除,才对得住死者的在天之灵。我们向成都王殿下保证,只要我们双方精诚团结合作,一定不会给歹人有隙可寻。”
“不要脸。”孟玖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这家伙脸皮也确实真够厚的。
当着这么多人隐晦表达示威,东拉西扯装饰一番,还显得挺有本事一样。
孟玖自然不敢表露出来,他不怕这郭阳,只怕他背后司马腾“杀胡世家”那股势力,将这8000多宇文鲜卑游骑军逼迫太甚,只怕最终难以收场,引发不可收拾和挽回的损失。
他只得低声对郭阳道:“东羸公殿下有心了,我们是该要精诚团结合作,不要被不怀好意之人煽风挑逗,激起矛盾,最终难以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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