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以为没救了,这个女鬼也算救过他们一次。

更何况这次,是为救和尚才受此重伤!

话说回来,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拼命的救和尚?

他没提这些,只是难过的说:“和尚,节哀!

毕竟她就是鬼……”死了和活着没什么区别。

和尚没理他,抱起人就向这家的屋子里走去。

也管不了那么多礼数了,毕竟人命关天!

那个在地上昏睡的女子,依然没有醒来的迹象。

道士想着,他们三个外人都进屋了,总不能把主人家扔外边。

于是顺手也给抱进去。

不空把人放在榻上,就寻来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方子。

他交给顾骁:“去城里买药,另外你再寻来一块灵玉。

红绫施主需要稳固神魂!”

道士嘴角抽了抽,嘟囔道:“没死,你装的那么伤心干什么?

害的我以为,没救了!”

他把方子收起来,抓抓头发,犯愁的说:“药好抓,那灵玉难寻。

现在城里兵荒马乱的,恐怕得过一阵子!”

和尚也知道急不得,点头同意。

又给另外沉睡的姑娘,诊了下脉,没病。

这人家有两间房,所以两人一个东屋,一个西屋的躺着。

道士前脚刚走,天蚕宝宝后脚就现身。他先跑出去,把四散滚落的念珠捡起来。

然后吐出柔韧的蚕丝,把珠子又都串了起来。

他低着头,把串好的念珠放在和尚手里。惭愧的小声说:“对不起大师,我打不过那个大妖,它一靠近我就怕的发抖!

对不起……”

不空知道他说的是,獓因要杀他的事,可他怎么会怪一个孩子?

他接过念珠,摸摸天蚕宝宝的头,温和的说:“不怪你,我也打不过它!

不过,还要谢谢你帮我串好了!”

然后看向榻上昏睡的人,脸色惨白如纸。不知道是不是阴差的福利,居然还赠送一具肉身?

只是……这人没有……心!

一个活人有脉搏,没有心!这是怎么办到的?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要自己与她肌肤接触,自己的心脏就像是要跳出胸膛。

她的脉搏就与自己同步,就像……他们拥有一个心脏!

他不禁笑笑,怎么会有这种荒谬想法?

一个人,一个鬼,一个女阴差,一个男和尚,再者谁也不认识谁!

真是荒谬,那等违背天道的术法,必定承受相应的反噬!

除非是爱惨了她的人。

就冲这一点,绝不会是一个和尚所为。就像自己四大皆空,唯有发愿成佛。

理清思绪,他踏下心来,坐上床榻一角,盘膝打坐入定。

再睁眼天色全黑,他下塌点起油灯。天蚕宝宝就从另一个屋子里跑过来。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士去了那么久,不会有事吧?”

白日里满大街跑的都是人,道士又惯会花言巧语。

最多又是在大街上,看见谁家俊秀的姑娘,走不动路。

或是……被什么奇人异事吸引住了。

他宽慰的说:“不会的,道士过一会就回来了!”

果不其然,最了解他的就是和尚!

没一会儿,道士提着药,哼着小曲,醉不隆冬的走进来。

看见他们,那咧着的嘴角,更加兴奋了:“和尚,今天我又干了件好事!

你快问问我,是什么事啊?”

老远就闻见一股酒味,和尚没想到他爱热闹,什么时候还贪杯了?

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接过药。近了嗅到那股酒气中,还夹杂着一种道不明的味道。

一时又想不起来!

只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他眼,看着他那迫切想要表演的样子。

可能自己今天要是不问他,就没完没了的架势。

只能圆了一个酒鬼的意愿,顺势的“嗯”了一声。

然后顾骁就眉飞色舞的,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一个幽深的巷子里,他白天走过的时候没闻到什么。晚上再路过就闻到一股酒香,扑鼻的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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