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辉醒来的时候,医院的病房里挂着的彩电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李耀辉眼前模糊一片,只听得到电视里似乎正在播着一则讣告“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无产阶级革命家、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
啪的一声,电视被关掉,李耀辉想要揉眼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在病床的扶手两边。
“醒了?那说说你的事儿吧!”一个身穿绿色警服民警站了起来,走到李耀辉的床边拍了拍李耀辉的脸:“诶……别装了,问你话呢!”
“你们怎么回事啊?有这么办案的吗?你们几队的?出去!”雯妈带着几名护士查房,看到李耀辉被铐在床上,顿时怒不可遏,就算不是李耀辉是一个普通的嫌疑人,也没见这么粗暴问询的,而且还是病人刚刚醒来的情况下。
“在你们问询我之前,我要见你们督察队领导!”李耀辉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晃了晃被铐在床边的双手。“我要问问你们凭什么对一起抢劫故意伤害案的受害者上强制措施的,你们是根据哪一条哪一款这么做的!”
“愣着干嘛!解开!”雯妈把病历夹子往床头柜上一摔。
“阿姨,不用,就让纠察队的过来看看他们的办案水平!麻烦您给我爸打个电话,让苗叔来一下,带着相机……”
“命案要限期破案嘛,市局都下了指示了……我这不也是想尽快查清楚吗?小同学,不好意思了!守了你两天……太着急了!”民警讪笑着拿出手铐钥匙就准备打开。
“谁允许你在一个人情况下对当事人询问的?”李耀辉冷着脸质问道:“你现在给我打开手铐也晚了,在场医护人员都能作证,别觉得我是个学生就好糊弄!”李耀辉一边说一边把眼前看到的打开摄像App进行录像取证,至于能不能导出作为证据那就是后话了。
虽然李耀辉抗拒,但还是被解开了手铐,李耀辉淡淡的说了句:“我未成年,你们可以通知我的监护人,见到我父母之前,我一个字都不会再跟你说,现在请出去!办案要有办案的规矩,你刚做的一切留着给督察队解释吧!”
说完李耀辉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雯妈将看守的民警赶出了病房。记录了监护设备的数据之后,雯妈检查了一下用药情况和伤口绷带,做完之后对李耀辉点了点头示意安心,然后就转身去护士站拎起电话。二十分钟左右,老爸风尘仆仆的带着苗叔就过来了,苗叔是老爸的高中同学,在市里有家律师事务所。还没等老爸关心伤情,李耀辉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苗叔就拿出大哥大出门打电话去了,过不多会儿回到了病房。苗叔坐在李耀辉的床边的椅子上,面色有些凝重,“前天晚上那个被你勒颈的那个学生死了……”
李耀辉一惊:“啊?不可能啊!”
苗叔略微沉思,拿出笔记本和钢笔重新捋了一遍案发经过:“前天夜里大约九点四十到四十五之间,薛刚带着三个人胁迫你去了宝鼎巷,提出索要财物,你不给进而发生口角,拉扯中钱撒了一地,高个男人也就是死者将钱全部捡起来要给你还是薛刚?”
“给薛刚!”
“然后你就从后面勒住死者的脖子企图夺回你的钱……”
“对!”
“钱夺回来没有?”
“夺回来了。”
“夺回钱的时候对方什么状态?”
“他倒地了,我弯腰将他夺走的我的钱拿了回来。”
苗叔笑了笑:“我是你的律师,用不着跟我咬文嚼字。证词我会会替你修饰的,咱们接着捋,你拿回自己的钱之后有做了什么?”
“揣兜里,呵斥另外两个同伙然后准备走……”
“同伙这个词儿用的不错!”苗叔点点头。
“那两个同伙参与抢钱了吗?”
李耀辉想了想点点头:“钱撒了一地的时候他们俩有参与哄抢”李耀辉故意把两人捡钱的行为说成了哄抢。
“嗯!”苗叔点点头继续问:“那两个人呢?”
“被我呵斥后,跑了!可能是看我把那个大个勒晕了,吓的……”
“你的主观判断不重要,也不能说。”苗叔继续记录。“刀子谁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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