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疼啊,脑袋疼。
姜南枝又坐在了院子里的摇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
虽然知道了她现在是在慕北行的梦里,但是她找不到梦醒的办法啊!
慕北行是这个梦的主人,他有绝对的控制权。
他想去哪,就能立马到哪,只要这地方他曾去过。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包括他对她做的事情。
这狗男人应该是不想放她离开,所以才会在他的梦里剥夺了她的能力,好让她没办法离开她。
而且这狗男人现在应该不想死了,满院子的白菊花已经变成了紫阳花。
虽然这紫阳花的颜色不深,但却是希望的开始。
如此,这是不是表示紫阳花颜色最浓的时候,慕北行和她就能回到现实?
或者,还是要慕北行自己想离开这梦境才行?
“娘子,你怎么又发呆了?”
“是因为在府中无聊么?”
“今日天气好,不如本王带你去跑马吧?”
“本王也很久没去跑马了,那些曾陪本王征战沙场的马儿,怕是都要不认识本王了。”
慕北行半蹲在姜南枝的摇椅边,他动作很轻的握住她的手。
提及那些曾陪他一同征战杀敌的马,慕北行的眼中有些怀念,还有对驰骋沙场的快意。
囚龙。
这是姜南枝看着现在的慕北行,脑海中出现的两个字。
她突然又有点心疼这个男人了,也有点好奇现实里他又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记得刚入梦的时候,便亲眼目睹恶奴欺主之事。
只怕是在现实里,慕北行现在的处境,比她刚入梦时更糟糕。
“娘子,你不想去跑马么?”
“你若不想去,那我们便不去了。”
见姜南枝迟迟不开口回他,慕北行又是一脸落寞。
这狗男人,又拿这招对付她?
姜南枝是想叫慕北行滚蛋,但说出口的话却成了:
“慕北行,我去。”
果然,姜南枝这话一说出口,慕北行脸上就有笑意了。
看着慕北行脸上的笑意,姜南枝扶额。
算了,他想干啥就干啥吧。
说不定陪他把他想干的事都干了,他就会梦醒了也说不定啊!
慕北行说要跑马,但是他并没有带着姜南枝到京都的马场,而是直接到了塞北。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茫茫大漠,四野风光,雄鹰搏击长空,将士四方归营。
慕北行一声口哨,一匹毛色雪白的骏马从远处飞驰而来。
姜南枝身体突然悬空,下一瞬,她便被慕北行抱上了马。
她的衣裳也瞬间变成白色骑装,慕北行身上的衣裳则变成了白衣战袍。
玉面战神。
姜南枝看着慕北行,这狗男人穿战袍的样子,倒是比任何时候都要顺眼。
慕北行也翻身上马,一手搂住姜南枝,一手了拉着缰绳。
姜南枝微微回首,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倒让他生了几分禅意。
悲天悯人的少年将军。
联想到这句话,姜南枝突然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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