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份酒最大的特点就是入喉会很顺滑,没有高度酒的辛辣和暴躁。
在岁月的沉淀下,就像是被驯服的猛兽般温柔。
酒吧老板在喝下第一口我给的酒之后,就确认了这瓶酒的尊贵。因为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味道,全身上下都仿佛要愉悦的跳起来,他微微闭起的眼睛,仿佛沉浸在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美妙体验之中。
等到这股子体验完全融入自己的血液之中,酒吧老板,这才表情愉悦的睁开了双目。
随即对我表示出了谢意:“先生,您带来的酒,从口感上来说,拥有无与伦比的风味和醇香。这是我喝过最好的酒。”
“你喜欢就好。”
我不在乎一杯酒送人,本来我在香江买酒更多的是附庸风雅似的随大流。
富豪总是会在苏富比、佳士得、珂丽登这样的顶级拍卖行的酒水专场,委托代理人拍下数量不少的酒水,用来充实自己家的酒窖。
我可以不喜欢喝酒,但家里不能没有拿得出的酒窖,这不算是享受,而是一种必需品。
同时,我很少喝酒,但是家里也应该有一些拿得出手的好酒,用来招待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在香江委托了拍卖行购入了一批高年份的好酒。
有威士忌,白兰地,葡萄酒,甚至白酒也有。
数量非常大,大部分都运送到了魔都刚下的别墅里存放。
当时拍卖行结算的总金额在三千万左右。
当然不是美元,这年头美元还挺值钱,三千万美元已经可以横扫整个拍卖专场的架势了。你可以贪婪的将所有好东西都收入囊中,但免不了会得罪人。
这样做,除了人傻钱多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另外,少部分酒被我带到了京城。
酒吧老板犹豫了一会儿,苦笑着带着歉意道:“先生,这样的好酒如果勾15年份的酒,风味会更加的独特。可惜我这里的酒没有一瓶配得上您的好酒,就是当成勾兑的酒也不合格。要不然就送您几瓶让您品鉴一番了,实在抱歉。”
“不用,我不喜欢太刺激的味道,高年份的酒很适合我的偏好。”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来我这里您不用给台费,想要喝什么酒就直接点,给你最大折扣。”酒吧老板似乎也感受到了我谈性不浓,很识趣的准备离开。
我点点头道:“谢谢。”
没错,是偏好。
我喝酒,但是不多。太新的酒烈,不温和。
当然,葡萄酒之类的不在其中。
我不喜欢醉酒的感觉,那是因为心里有秘密的人,是没有资格去享受醉酒的放纵。
但人又是很奇怪的动物,哪怕是我这么个非常理智的人,也渴望醉酒之后的放纵。对周围所有人都抱有戒心的心态,确实很磨人。
在之前来京城离婚的时候,老邢带着我去了一趟酒吧,那种释放心头所有压力的状态确实让我痴迷。可能一直以来,我的心态改变,也是从那一晚之后才逐渐变化的。
我试着接触这个时代,融入这个时代,最后变成这个时代的一份子。
可即便有心醉酒,我也不太能接受那种浓烈暴虐的味道,刺激味蕾和我本就敏感的神经。
“老板,你刚才说的明明都是……为什么他都相信了?”别的黑子不知道,但是冰块是他做的,他能不知道用了什么水?
他就是不理解,老板是相信我说的话,而是出于礼貌没拆穿我。
“谁?”
“酒吧老板啊!”
“他凭什么不相信我说的?”
黑子目光中透着好奇的神色,他跟着我一起来的酒吧,当然清楚酒是真的。
至于冰块的故事,肯定是假的,因为制作冰块的水根本就不是什么冰川水,而是家里用的纯净水,可最后看酒吧老板的样子,就差对着放冰块的保温桶膜拜了。
他似乎对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这让黑子感觉很不可思议。
他想不明白,才几分钟的认识,对方就对我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这不符合人际交往的过程。
“黑子,你不懂,生活是需要仪式感的,可不管那种仪式,最后的目的不是为了看似在云端的不可攀,而是满足我们心里的愉悦。只要情绪到了,就足够了。人在追求快乐的时候,不要去考虑快乐的来源,只要知道结果就行了。”
黑子脸色一僵,脑子飞快的运转起来,可是他睿智的双眼呆滞的样子,像极了哈士奇。
我不由叹气,解释起来:“酒吧老板和我不在一个段位,我比他有钱,见识比他高,而且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有的是那些看似不起眼,却非常有底蕴的家族。他将我代入到高人的位子,有错吗?”
我继续道:“既然是我和他在交谈的时候,处于高位,那么他下意识的就会对我产生敬畏之心。我如果告诉他,屎比饭香,他当然不信。
因为这些常识他都知道。
但是我说的是他不知道的领域,或者他一知半解的领域呢?黑子,相信比自己聪明的人,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当然,也有可能是高人逗人的玩笑。
但万一是真的呢?”
我说的是人情世故,黑子在我掰开揉碎之后,这才明白一个道理,他脑子确实不太好。
黑子原以为酒吧老板是个傻子,没想到自己才是个傻子。
我没有想继续给他解释其中的道理,很多事,说起来很麻烦,只有自己真的懂了,霎那间就会豁然开朗,所有的困惑就消散一空。
站在我的立场,酒是真的,故事也是真的,冰块是假的还重要吗?
不重要。
人享受,享受的是精神的愉悦,相比肉体的宣泄,这种愉悦更高级,更能让人获得满足感。
就像是酒吧老板,他听到了故事,并且享受到了这份分享的快乐,真的和假的,真不那么重要了。
黑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他还是想不明白。因为固有的思维将他的双脚给拴住了,无法跟着我的思维跳到新的高度上看待问题。
我一个人喝着酒,随着夜晚越来越深,酒吧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很快,所有的桌子都坐满了。
我的对面来了个不速之客。
也不能说是不速之客,而是正常的拼桌而已。
这还是酒保在拿到我大笔小费之后,特意给我的惊喜。
用酒保的觉悟思考,眼前这个穿着长袖,还戴着鸭舌帽的女人,是他这辈子都舔不到的绝色。
本着对金主的重视,将人引到了我的桌子边上:“先生,酒吧已经坐满了,不介意与这位漂亮的小姐拼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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