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禾笑了笑,尽管面容疲惫,但还是笑着摇头:“不累的,留白。”

留白视线微转,轻轻放在她身上:“为什么?”

明明很累,为什么要撒谎?

顾倾禾也说不出为什么,明明身体每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累,但心却是暖暖的,她只能草草地形容一句:“大概是有家的感觉吧。有人爱,有人护,有人要爱,有人要护。”

“留白,你懂这种感觉吗?”

说完,她还浅笑一声问身旁的人。问完后,又恍然惊觉过来,留白只是个失忆的少年,暂时还不能体会这些复杂的情愫。

她兀自摇了摇头,也没想从他那得到答案,却猛地听得一声笑。

笑声朗而轻,清而润。她惊诧看去,就见那人眉眼慵懒散漫,狗狗似的眼粲然一片:“倾禾,我懂的。”

“留白?”顾倾禾第一次见他那双眼这般得神采飞扬,恣意不顽:“你恢复记忆啦?”

卫宴时矜骄得点点头:“嗯!”

“饭饭,这是怎么回事?”

顾倾禾忙在脑海里呼叫饭饭,一边不停地看向眼前红衫明媚的少年郎:“留白,你记得你是谁嘛?”

卫宴时面色不变,浅浅笑道:“倾禾,我就叫留白。”

顾倾禾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听饭饭道:“亲亲,我问了她。她说这是因为‘糯泪’的反噬造成的,先前你用的那三颗并没有失效。它跟随你的心愿,将所有的辅助功能都用到了屏蔽记忆上,先是让他记起了那段痛苦不堪的片段,然后触发了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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