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动作利落的仿佛一位和妻子感情消退,没激情到草草了事,应付完就转头大睡的丈夫。

无情又莫名其妙。

时尽折抹了把脖子,血都还在,他支起一只手臂去看舍赫:“你怎么了。”

“没事。”

“……”那就是有事了。

“你离我远点。”

时尽折心一咯噔:“…我又让你不高兴了啊?”

“不是。”舍赫把自己缩到墙角,“我好像有点不对劲儿,你先别靠近我。”

“是我靠你太近你不舒服,是酒店影响的吗?”

思及她反应迟钝的异常,时尽折翻身下床,拉开自己和舍赫的距离。

“不是不舒服…”舍赫扭动蛇尾,像是某种忍耐,“我自己待会儿就好。”

那种恍惚状态下继续吸血,她怕把时尽折吸干了。

“真没事?”

“没有。”

时尽折后退两步坐到另一张床上,很担忧:“那你有事叫我。”

“嗯。”舍赫蒙住被子,努力把自己从刚才的眩晕中调整过来。

很难受,犹如从飘飘欲仙的感官世界里倏地坠落。

她的身体化作一片沼泽,淤泥和雾气都往脑子里灌,思维也像在各处飘散,完全没法集中精神。

舍赫想让自己凝固,或者来点什么把她这片沼泽压实。

再或者来一场猛烈的泥石流把她空洞的身体全都填补上也好。

舍赫在被子里摸了下蛇鳞,腹鳞朝上,自己的尾巴现在是扭着的。

她想转过来,却发现自己有点控制不住蛇尾。

她的身体生出陌生的兴奋感,蛇尾一直在乱动,连垂落在地上的部分偷偷去勾时尽折都没发现。

凉凉的尾巴尖卷住时尽折的脚踝,他往回收了收腿,于是那尾巴和较劲儿似的,又往上多缠了两圈。

他手里推着蛇尾,眼睛没离开床。

舍赫蒙着被,在床上鼓出一个安静的小山包,被子偶尔会起伏一下,是她在转动蛇尾。

一片寂静里,钟表的指针从数字9走向数字2。

他就这样看了很久,舍赫才慢慢把被子掀开。

她转过身,看见时尽折还坐在对面的床边守着她,“你还没睡。”

“你好点了吗?”

“好了。”舍赫摊开被子,“上来睡觉。”

时尽折先躬腰摸摸她的额头,没有异常的发热或者低温,“我这么碰你,你难受吗,”

舍赫:“不难受,你来睡觉吧。”那个感觉她已经压下去了。

时尽折低头:“那你的尾巴先放开我。”

这尾巴缠的倒是不紧,就是力气大,推下去又上来,推的他手都累了。

舍赫有一瞬的沉默,那紫色的尾巴尖转圈晃悠,也不知道在激动什么。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那是自己的尾巴。

收回尾巴,舍赫看见时尽折的裤管被压出一道道的褶皱。

时尽折抻抻裤子,摸黑重新在床边躺下。

怕自己的尾巴在干出点什么丢人事,舍赫主动握住他的手。

时尽折反转手掌握回去:“你那会儿怎么了。”

“不清楚,吸了你的血后很兴奋,有点控制不住理智,想要更多,怕吸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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