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两刻钟,李松年的家丁们已经做好了早饭,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一日只有两餐,但对于富人家,一日有三餐,分为早中晚。

早饭做好之后,护卫头带着几个家丁向着易安两人走来,身后三个家丁各捧着几大碗米饭以及一些肉类,其中不乏有一些难得一见的牛肉。

护卫头走到易安的身前有些恭敬的道:“两位公子,小人何峰,我家老爷非常仰慕读书人,见二位公子早餐较为单一,所以命我等几人,给两位公子端来一点吃食,还望二位不要推辞。”

护卫头话说完,和善的看着易安两人,而宋境与易安相互对视了一眼,易安无任何表示,宋境便放下手中的馕饼,起身对着护卫头不亢不卑的说道:“这位何壮士,在下宋境,旁边这位是我好友易安,首先谢谢你家老爷的好意,但无功不受禄,所以这些食物还是请您几位拿回去吧。”

护卫何峰见宋境拒绝,马上又是拱手说道:“二位公子放心,我家老爷并无其他目的,这食物也无任何其他东西,如您不信,小的在您面前尝一口?”

何峰说完,就准备拿起手中筷子,只不过这时易安开口道:“不用了,拿过来吧,替我多谢你家老爷。”

见易安答应,何峰手中的筷子一顿,立马叫人把食物递上去,顺便对着易安与宋境弯腰致谢道:“多谢两位公子没有为难小的。”

随后立直身体,转身带着家丁们回到车队里,而宋境见易安答应,再阻止就逾越了,但内心还是疑惑,所以转身坐到易安身前,脸色疑惑的问道:“遇安兄,这?”

易安没等宋境说完,便笑着抢着说道:“不用担心,食物无任何问题,看那口中的老爷,不像坏人,可能真的如那口中所说,比较仰慕读书人吧。”

“那......。”宋境还是有些疑惑。

易安又是笑着说道:“止境兄你放宽心,我保证无问题。”

说完易安拿起筷子,捻了一块牛肉就往嘴里放,脸上带着久违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担心食物有任何问题。

见易安都已经吃上了,宋境在旁边有些尴尬,不过易安吃上了几口,又接着对着宋境说道:“止境兄,你再不动筷,我可都吃了。”

说完易安还多夹了几块,宋境看着易安作态,无奈的笑了笑,随即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结果宋境捻的还比易安更快,想必对于干粮也是不待见。

太阳从东边慢慢升起,昨夜的雪已经漫过门槛,有些家丁早早吃完,出去收拾东西顺便清扫出一条路,供人出村。

只不过家丁们出门看见死了一匹马,马都被冻成了冰雕,立马惊慌的向何峰禀报,何峰随意找了借口,李松年也是在旁附和,并没引起车队其他人的惊慌,所以家丁们护卫们又继续收拾帐篷厨具等其他东西。

易安两人吃完饭后,也在收拾行囊,但东西没多少,片刻就弄好了,随即拿出门外准备放在牛车上,只不过刚准备动手拿东西的时候,何峰就带着两个护卫又走来过来。

何峰又是微笑道:“宋公子,易先生,这等事情,还是我们帮您拿吧。”

见何峰又跑过来,还想帮忙拿东西,宋境首先就是把手里的东西往后放了放,有些警惕的看着何峰等人。

这时易安站了出来,率先开了口:“那就有劳何壮士了。”

随即在宋境疑惑的眼光中,大步向外走去,宋境见易安一点戒心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手上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愣在了原地。

走出几步的易安见宋境没动,立马笑着催促道:“别傻站着了,赶快把东西放下,上车。”

易安今日如此大大咧咧,宋境脸色有些尴尬,内心苦笑摇了摇头,但还是放下了东西,随着易安出了祠堂。

护卫们也拿着易安与宋境的书囊跟了上来,只是在易安与宋境准备跨上牛车的时候,李松年却跑来过来。

“宋公子,易先生,在下李松年,这牛车无任何遮挡,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可有些冷了,所以想邀请二位去我那车上坐坐,你们放心我别无他想,就是比较仰慕读书人,想与二位交个朋友,畅谈一番,增长一些学识。”

易安不等宋境拒绝立马回道:“那就多谢李员外了。”

见易安答应,李松年有些褶皱的脸皮又紧了紧,开心的笑道:“没有,没有,老身还要多谢易先生,宋公子赏脸,来,这边请。”

易安扯了扯又愣在一旁的宋境,跟着李松年上了马车,在途中李松年顺便对着家丁吩咐到要好好看管易安的牛车。

不过这富人的车就是不一样,易安与宋境一上车,就感觉到里面的浓浓暖意,与宽敞的空间,宋境也没任何异色,这些东西恐怕对于他来说很常见,宋境家境本来就不错,想来见多了。

马车外表朴素,内里却较为奢华,车房中间有暖炉,四方还有几个单独的椅子,椅子上铺满了名贵的皮毛,温暖又柔和,坐在马车上感受不到太大的颠簸。

李松年邀请易安两人坐下,暖炉旁边的桌上早已冲好了热茶,茶香四溢,想来也不会太差。

车内人都已坐下,马车便缓缓的启动,准备向着渝州城出发,因这条道直到渝州城,所以三人的行程都一致,并没有中途别离的情况。

马车开始行走后,李松年作为主人自然率先开了口:“易先生,宋公子,这马车可还舒适?”

易安喝了口茶,笑着回道:“挺不错,难得坐一次。”

宋境还有一些拘谨,但还是有礼有节的回道:“很舒适,多谢李员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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