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妤换了一套干练的正西装包臀短裙与配有银色拉链的黑色皮质短靴,长发放下遮住后颈便出门了。

“小姐你的脸色……”王叔在车里提醒。

段时妤从手机相机里看的确白得没有精神,便象征性打算涂抹口红,王叔从方向盘下的储物盒里提出小型化妆盒,从外打开十只不同色系唇膏与唇釉,粉底霜与眼影以及化妆补妆工具一应俱全。

“这是少爷给小姐准备的,包括还有……咳咳,这些不同唇膏尝起来也鲜,少爷说绝对不会让小姐失望。”

段时妤后躺扶额,让他收起来。

“小姐不是去找……”

“王叔。”

“这就收起来。”

舞会入口有人半脸与全脸的假面供人选择性戴饰,段时妤未侧视直接走入场,男侍员端着盘子递上红酒杯,礼貌微弯腰为她斟上。

酒香与其他人的名贵香水自然在大厅开枝蔓延醇厚而温雅。

未过一会有男性主动邀请做舞伴进入舞池。

“江煜瑭,有幸跳支舞吗?”

她抿了一口红酒:“江氏?”

对方温温一笑:“不是,没开到商业集团企业,一家企业无名打工人。”

还是一位beta。

但这时对她来说,不会刺激的beta最安全。

穿黑色西装的董远宸先一步站她身前:“不好意思,她是我的舞伴。”

男生看一眼他们俩所穿色系,知趣地颔首离开。

董远宸转过身绅士伸手:“要跳舞吗?”

他系着定制酒红条纹领带,胸前佩舞会的红系花,同样弯腰的肩身宽而有压迫,这次喷了高档男士香水。

但显然喷洒过量了,肩膀处以及胸前气味尤其突出,对处于敏感期的她简直是致死量,太阳穴一阵突突。

她不自觉用没拿酒杯的手推推他让他保持距离,对方还以为她答应跳舞了执住手腕低头来要吻上,她立马用力道抽回去,结果连带拉她手腕的董远宸一并靠来,对方的双手撑住她身后的白色长桌上,桌上斟满的白酒酒杯倒到在他的手背上他也未撤离退步。

董远宸微低头,与快贴脸的佳人道:“今天这么主动?”

段时妤果然不好追,都这么近了还动手推开他,差点便吻上她泛暗香的白肤。

她蹙眉轻咳:“你喷的什么香水?”

董远宸微郝然退开:“怎么了?不喜欢?”

可这款是今年情侣里的流行款。

段时妤是忍了又忍,病态的白肤色又白了几分,她温声:“你………不适合……这款……”

怎么谈个恋爱要坚强地说那么多话?

“我看你分化期对信息素敏感特意用香水掩盖了。”

他还要怎么做?分化期的女人要求真多。

段时妤按着太阳穴丢下他出去透风。

“时妤?时妤你去哪?”该追时他还是没有犹豫。

这一幕全程落舞台高处一人的眼里,长皙手指掐算,一遍失效,失血色的食指手尖发颤,眸色黯寂;再推算一遍时整只手带手腕不住发颤,失了血色的手像刚从冰库里掏出来一般。

她瞧着无声释怀一笑:“原来你全身的病是这么来的,又撒谎。”

但终究是越界推算出来了,那男生的确是她以后选择的人,甚至还会有热恋……

冰白的手久久垂外,最后收回了另一手臂弯里,不再作其他动作。

室外的风柔和又新鲜,段时妤松了眉头虚张手掌交握穿过的风,清醒的理智也在一点点回来,她闭眼仰颈听风声,寂凉又详和。

大自然的馈赠。

但对脱了外套的董远宸来说只有冷,还是怕熏着段时妤惹她不高兴,冷也脱了。

他把外套给她披上,用身体挡住吹来的风:“时妤进去吧,外面太冷了,都没有几个在。”

段时妤皱眉睁眼:“你不是光来等我的吧?宴会里谈合作的人更多。”

一时没在一起时妤又开始疏离。

“我们可以一起去,两家一起能谈更多。”董远宸牵住她的手,真挚道:“时妤,能做我女朋友吗?”

这里比图书馆要好,可时机不对啊,她是段时妤,不是肆意无忧的名流女。

段时妤带清醒地歪头:“商业合作方面吗?可以。”

“商业…合作?哪方面?”

“一起出席今天这样的场所,私底下互不干涉。”

她从不相信爱情那种低俗摆件品,之前动摇只是她刚好分化期,她如是对自己道。

等她分化完,十八年里穿衣服的石头男与画花的泥人女的视角就会回来。

“时妤,我们可以试试……”

“还去舞会吗?”

她一出口对方只能答应,挽着她的手重新进入会场。

反正孤僻的段时妤只给了他一个人这样的机会,以后慢慢来。

与各色人攀谈间也饮了不少酒,两人还生疏的感情在走惯情场的人面前一看便知,有时还会坏性子分开两人分别深聊。

段时妤品出情况不对,瞥眼分开还不知情况董远宸,一位穿戴高贵的名媛正与他笑谈。

她收回眼光摇晃手里酒杯。

与她聊的青年正问她有没有对象。

“有一些,怎么了?”她抬眼,一口又抿了酒杯里的酒,转身隐去人群。

再看舞会人人笑意的脸时,兴致阑珊。

她到底为什么要来舞会?

出舞会门口时段时逍打来电话:“玩得是不是很开心!!?”

她没说话,无声把他的手机号码存下来。

真知道她玩得开心就不会来打扰她了。

“你哥我点了大餐在家,回家就可以吃上!”

饮了不少酒后的脸上泛着酡红,她压低嗓子道:“我不回家别搞那套,在外面照顾好自己,挂了。”

“喂!妹我……”

她揉着太阳穴叹息,下白瓷台阶见一人背身穿高定长身裙驻留,上半身露着性感裸白的背,好看明显的脊柱勾线延伸有层次的海浪卷发,亮白的肩身为釉白圣洁的花瓶,向下呈放那蜿蜒勾缠的卷发。

忧郁自然的气质像回不去大海独自忧愁的人鱼,不懂世俗而赤裸上岸。

半遮半露的不可说的风情居然是从背后窥来冲击力最大!

同是女性的她当然知道下半身如何,看了上半身裸背,眼里自动脑补紧贴的长裙下半身风景……

只一眼她颈后开始发烫,溃败地捂着脖子后退一步,酒后的微醺突然从脸上窜至脑上。

她半阖眼装没看见地快速从那人旁边穿身而过,几眼扫到王叔的车便弯腰敲车窗让他打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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