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手机来电音乐响起,睡一半床的段时妤伸手摸手机接通:“喂……”
那边是严肃清正的男声,打着官腔道:“你好,你是段时逍的家属段时妤小姐吗?这里丽城公安所。”
“什么?哪和哪?”她撑着枕头坐起来。
“丽乡公安局,请段时妤小姐作为郑艺兰保释人来警局一趟。”
“第一联系人段时逍先生的电话我们无法拨通。”
那她大概知道是怎么个回事了。
一只从旁边被窝里伸出来的手企图打走她的手机:“好吵……”
她马上道:“我现在就挂。”
“喂,丽城吗,我知道了。”
昨天omega情绪好像一直不对,她尝试用信息素安抚都没用。
今天听起来是不是好一点?
她同藏入被窝里捧对方的脸:“顾澜之?”
“嗯……”对方答应着,又把脸埋床单里慵懒又闷声:“你把被子外面的光挡好………”
照到她眼睛严重影响睡眠了
“好。”段时妤听从,在暖暖被窝里适用视线看清后,凑过吻上她侧脸:“我要出去一趟,好好睡。”
“嗯……”根本没有清醒在乱应。
段时妤看她软糯困倦的样子太吸引人,又忍不住轻翻过人,虔诚吻点上她眉眼。
顾澜之才迷迷糊糊发现眼睛可以看东西了,她昨晚记忆里面都是黑暗,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醒来后是什么情况?
那天叛逆厌世的小孩正专注对视她,关键是这小孩把自身尖刺全收时,在柔亮的清晨光里藏不住的颜值魅力飙升。
换她也是一时晃眼,没有反应过来。
段时妤发现被子翻开,又给她堵上。
“真走了。”对方又喃一声道别。
却靠她身上没动弹。
新鲜到嘴边合胃口的早餐,她当然不想拒绝,依靠过去攀上脖颈寻偎信息素位置,熟稔在其上流连,缠引对方腺体……
本能先留下她信息素再办事。
“顾澜之你一天变一个样……再弄我不保证接下来会做什么……”段时妤轻笑着眯合眼,把人从颈窝里蹭出再贴压对方额头:“不要闹……”
又紧致勾人又懂宠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键是她还不想停,alpha先用被窝把她隔绝裹起来阻止她继续亲近,只是拱拱她的头额安慰,一边拿外套套上。
又是一次她入局以后对方却未明显情动的事例。
她再次怀疑自身魅力。
躺回已冷的床单,思考着这段时妤是不是喜欢柏拉图式恋爱。
那就不是她顾澜之的问题了。
在被窝里再睡时,脑里恍恍惚惚出现一些昏暗的画面……
她,一个谁也不忌惮的人,居然上街用拳头斗殴……
顾澜之霍然起身,拿手机手电筒照自己手背,竟真看见拳骨有不明显的青紫小块。
天呐……
她尝试着戳了戳……
但疼得很明显!
当即去打电话给私人医生,她好好保养的美手啊……
(丽城公安局)
丽城是一个四线城市,光是用最快的搭乘工具也用了三个多小时。
段时逍和这里的人怎么也有关系?
怕不是女友关系而是合作。
但在这会有什么商业合作?
公安局见她一身行头也没多说,只是告诉段时妤里面的人犯事不大,一身时尚行头的年轻人容易走弯路,多加劝阻。
实际段时妤也是年轻人其中一个,只是不言不笑的样子略显成熟。
段时妤把字签了,王叔帮她打开里门。
“小段总。”里人回眸一笑,果然穿着时尚,在丽城简约女性里截然不同,倒像是大城市高贵的大小姐。
妆造都是一眼惊艳的动人。
只是段时妤好似看到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一般连眼色都未变,面无表情吩咐王叔带人走后正常推门出去。
郑艺兰也陷入了自我怀疑。
她料到段家会过来收拾摊子,虽然接到消息不是段时逍出乎她的意料。
段时逍是圈里出了名的疼爱妹妹。
所以这层关系早晚也得碰上。
她坐入车里,看手机的段时妤让王叔把人送去她学校。
“不用了,我已经办理转校手续了。”她与段时妤友好道:“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小段总。”
段时妤静静听她胡说,扯扯嘴边讥笑,继续看手机。
“我与段氏的合同可以证明。”
“段氏旗下艺人?你凭什么让段氏主动接你的包,你说转学就转学?”
这才刚见一面,这人一点颜面都不留,还是当着司机的面在当头驳斥,这让郑艺兰脸上挂不住:“你打电话给段时逍,他来也是转学。”
原来不止合作。
她是看不到对方作为艺人的一点潜力,反而因为公安局的劣迹给她留下不好印象,这样的人能走多远?后期不得给她不停公关砸钱。
段时妤都不应她,让王叔开去丽城的出租房。
结果郑艺兰开始拒绝搭乘,叫嚷要自己上火车去。
“可以。但以防你在网上乱说对公司造成负面新闻,我会先把你案件丑闻放出去,又不服从公司安排,后续合作只能考虑再让你学几年。”
郑艺兰听出话外意思,信誓旦旦坐回来道:“段时逍不会雪藏我的。”
“段时逍我不知道,但我会。如果你再因为个人意愿扰乱公司安排,丽城的吃住报销我也会撤了。”
郑艺兰最后闭了嘴,她还需要段氏支持一炮而红。
段时妤学校的明星阵容新闻终于传到了她这,急于在公众面前混眼熟积累名气的她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只是没想到还没去就碰到了一个刚板。
冷静后,她试着在车里和段时妤缓和关系:“小段总,不用闹这么僵,我这都是为了公司,段氏娱乐业一直不温不火,你校园里不都是资源吗?这是流量的机会。”
段时妤不搭话。
郑艺兰打算拉进距离再说,却在封闭的车内嗅到高等级omega的信息素残留,这明显是omega独特的占有手段。
她就说为什么段时妤一眼不看她,原来早就从家里欢好后出来的。
将人安排好,段时逍那边也来了电话:“喂喂?是郑艺兰又出篓子了?”
“又?”
段时逍知道妹妹又要张口批评他的不是,叹息一声道:“她……是我们欠她的。”
“郑艺兰是妈那边的人,讲起来很绕,简短来说就是当年段景琛那年换妻,迷奸受害者不只妈一个,男的坐牢,女的寻死疯了,那家后来也运营不善欠了很多债,女的还是妈妈的朋友……”
“留了一个与你差不多大的小孩……我们段家欠她的,不是什么过分要求都满足她吧。”
段时妤还是自妈独自离家后第一次听到妈妈的消息。
她心里郁结缠绕,始终不能对电话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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