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远宸一手打石膏固定吊着,颧骨和脸上还有未消的青紫。
过了这么久他还是忘不了那天……
他一个会军体拳还兵役过的高级alpha,居然被一个omega拖入暗巷里打了!
还是一对一单挑!
他的手不是对方打断的,而是总被对方出手打而他碰不到对方一缕衣角,气急败坏冲过去出拳时一拳打上墙壁……
对方在他背后一击后他倒地上不能起。手臂的疼痛让他大汗淋漓在地上哀嚎。
“你TM谁!?”
“念晚。”对方道。
从她不冷静动手那一刻,她就不再是只有理智思路的宁司。
董远宸用他关系查遍都没有这个人。
被一个omega暴打,他以后在人前还要不要脸了?
所以他一直没明说“歹徒”的真实情况,警方和家里人也找不到行凶者。
思来想去只有那次段时妤以及送他回家的顾氏有关,顾氏不会为了段时妤随便插手,那就是段时妤?
不,只有他哥哥会做这样的事。
没错,他哥哥知道他要伤害她妹妹,派个打手出来给他颜色瞧瞧。
可对于段时逍,他现在暂且动不了。
段氏属于两家有名集团联姻之后的大资产,几年前的段景琛进去后股市下跌段氏挺过去没垮,更别提段景琛段时逍父子两人联手经营集团。
可他董远宸哪是说不动就不动的,手上好了一些就给段时妤发信息。
以前单纯是因为喜欢,但现在如果再问他,他也分不清是男人的不服丢面子的倔犟驱使。
无疾而终的缘分他不服啊!
至少他看到段时妤穿修身风衣出现在医院的时候,他眼里再次发光。
段时妤在乎他,不管他做了什么,谁也改变不了。
“时妤……”他笑着叫她,让她坐床旁边。
段时妤看他笑得开心,略弯弯嘴角,问他想不想吃水果。
董远宸摇头,让她把水果放一边便拉着她的手贴在他脸颊边:“时妤,你还有其他话要对我说吗?”
一点情感铺垫都不给她,她只能生硬道:“我们最好不要靠太近。”
他咽了咽喉下,慢慢侧看她,受伤的脸上气色也不佳,郁伤的颓废让整个人都没有精神。
段时妤本来不是主动这一类,更不会安慰人,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
董远宸见她又是一副不入情感的冷心模样,心都开始冷了。
“这是理由吗,段时妤?”他沙哑着问。
这不是理由吗?信息素对冲难道他还没有体验怕吗?
“你冷静,你心情不好我们就不说这件事,等你好了再说。”段时妤还是抽回手给他削水果。
“那你还是我女朋友对吗?”
段时妤手上动作停了停,没看他道:“你要有喜欢的人就去追。”
一句话把他幻想干碎,他急着想坐起来质问她:“什么意思?段时妤你什么意思?”
她抬眼看他,眼里神色在变化:“我变成alpha,不是偶然。”
她瞧对方面色颤白,继续道:“我遇见了一个omega,只是见了一次就仿佛我那十八年前的人生好像都白过了…”
很可笑不理智的话,可她就感觉如此啊……
这是她心里明明白白告诉她的话,可她却站在了另外一个人身边,甚至今天董远宸如果执意对她说什么只让她爱他一个人的话,她都会抓不住那个人的手。
她都做不到在原地等她出现。
“段时妤,你在说什么?这样的话是你会说的吗?你在拒绝我,用另外一种谎言在骗我。”董远宸也没信她所说,段时妤冷血又孤僻,怎么会有人突然横插出来?
段时妤沉默。
“我知道你一直在用借口推远我,我向你走九十九步你都不肯迈一步,可段时妤你不觉得可悲吗?都到现在了你身边有人吗?”
“我冷静?十几天你主动看过我吗?进来医院说过一句关心我的话了吗?为什么我当初喜欢你只对一人好的优点变成了现在这样?”
段时妤那雷打不动的点点丝丝回应快让他疯了,他说这些也是在企图和她沟通,能让两个人存在再走下去的可能。
吵架也是一种沟通。
但段时妤冷静看他生气的模样,突然什么也不想说。
人还是不要见到太惊艳合适的人,一对比起来就会发现,眼前的人根本是幼稚无法沟通。
陌生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甚至触及她灵魂的痛苦;而有些人认为熟了关系,专门中伤她痛处让她清醒。
她宁愿一辈子不醒。
段时妤把刀放下,一言不发起身,转身就走。
“段时妤!时妤!”董远宸在床上叫她,发现根本叫不回干脆把挂石膏的绷带扯开,自己下床一瘸一拐地追上。
他在走廊重重摔了一跤,石膏都摔碎了,咬牙趴仰起来看对方在楼梯口顿步,没回头。
“段时妤!”他在她身后叫她名字。
细细想都知道没有以后,难道当时真的就能潇洒放手吗?
明明在一起的很多瞬间就以为这辈子就是对方了……
“先生,我扶你起来。”年轻护士插一嘴要搭手,资历年长的护士拦她一把:“都是年轻人的苦情戏,你等他女朋友扶他。”
“不扶怎么办?”前者天真问。
“那咱们装没有看见,不然这男的觉得难堪。”
董远宸:“………”
“护士长,他看我们了……怎么办?”
“当做没看见。”护士长背着手吹口哨离开现场。
小护士看董远宸颜值像明星一样好看,就蹲下身要扶他。
“走开走开。”董远宸挥走她自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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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不对,但她早知自己不配拥有幸福。
董远宸说的是实话。
等候医院门口车里的人手里敲点着写字板,躺入放平的座椅悠闲浏览商品界面。
写字板上写着有力的正楷:看好她
段时妤又不是真的小孩,医院能发生什么?
顾澜之这几天被迫“打工”,对方不再拿她身体外出,回归晚上才出现的作息,并尝试通过留字与她交流。
顾澜之:你是谁?
对方:在这个时空里,我是你
对方:不要问为什么,尽你所能帮帮她
顾澜之:做善事?可以,有时间就做
然后对方便没出现,她也按照约定派人留意段时妤。
直至今天段时妤的车开往了医院方向,她那个男朋友还没有分手吗?
都和她……
明面上甩她的脸。
她顾澜之哪里比不上愣头青的男生了?
这不是吃醋,是她实在想不通。这么多天一条信息都不发,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她当她那天早上多主动,一放下工作就去找割她腺体的男人。
到段时妤这,嘴上和身体都不能信。
像个没事人一样。
顾澜之都疑惑,她脑子里是已经绝情寡欲了吗?
“老板,人出来了。”司机道。
“通知……”其他人让他们把人带上车。
她按下车窗一手再摘下墨镜,真看见愣头青男生从背后抱住段时妤说些什么,表情似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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