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怎地不叫醒我?”

云念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昏沉的睡意刚刚从脑海里面散去,

这样的冬日,让人都变得懒散起来,恨不得要成天躺在被窝里面,

可她却不能不早起,

“我还没有和娘亲请安,若是不去的话,若是不去……”

她喃喃自语着,穿衣的动作都有些慌乱,让一旁的秋兰夏荷不明所以,

得快一点,要是迟了,母亲以为她又恃宠而骄无法无天可就不好了,

“思思,百善孝为先,我养你数十载,未曾要你做出什么振兴家族的事情,可为何,你连请安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母亲一脸失望地看着她,那时候,云娇每日都陪在母亲的身边,

“还是觉得看望母亲这一件事没有你睡懒觉重要?”

不是这样的,她只是因为冬日寒冷,撒娇着不想早起,说好的用膳以后陪母亲,

她不是不孝顺的人,娘亲不是也同意她可以晚一点请安的吗?为何现在这样指责她?

后来她被关了起来,也就再也不用请安了。

“小姐?小姐!”

春雨有些担忧地看着慌乱的云念,

“夫人说了,小姐身体还没好,不用去请安的,奴婢们也想着让小姐好好休息,就没有叫您。”

听到这话的云念心里猛地一松,原来是免了请安,不是她错过了,

可为什么娘亲突然不要她请安?是不想她去打扰娘亲与云娇的相处吗?

这样也好,他们才是一家人吧?昨日哥哥也是,让她先走了,免得打扰他们四人相聚的场面,

她缓缓地坐在梳妆台前,怀里落出一块玉佩,

“咚咚!”

窗棂又是一响,而后被人蛮横地打开,臭着脸的左明远探头进来,

“啊!”

秋兰一时没注意,叫出声来,被冬雪一下捂住了嘴巴,

“我找你们小姐,大惊小怪做什么?”

左明远阴阳怪气地说着,没好气地看着端坐着的少女。

云念手指一勾,握拳将手放下,玉佩就滑到了衣袖里面,而后对着自己的侍女道,

“别声张,下去吧。”

夏荷还想说什么,却被春雨瞪了一眼,老老实实地退下了,

衣衫单薄的少年手撑着窗台,一下子就翻了进来,

“把窗户关上。”

云念轻声说着,她觉得好冷,打开的窗台像是一下子就带走了屋子里的热气,寒冷的气息从脚底蔓延,

“这下不怕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关了窗不就孤男寡女了吗?”

左明远撅着嘴巴,却还是把窗户关上了,

“还有,你不要总是关着窗,我爹爹说了,打开窗户才能让屋子里污秽的气息出去,你一直关着它的话,病怎么能好?”

哪有这样的歪理?病气还能和窗户有关吗?云念摇了摇头,她对着铜镜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还能是为什么?你也真狠心,说不来就不来,让我一个人好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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