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是万大将军?田将军?小王抱病多日,未曾远迎,还请见谅。府内已备薄酒于畅芳汀中,还请移步,我们聊作休憩!”
万大将军和田将军还在长公主府内信步漫游,突听得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前方郁郁葱葱的白玉亭中传来。
二人俱是一惊,开始各自盘算着方才的话有哪些是不能宣之于口的。一时间,倒是无人敢应答。
又听得那人清润的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倒是小王唐突了,夏日草木茂盛,二位将军本就对府内不熟悉。有知,快去迎迎二位将军,莫要轻慢了。”
夏日本就烦躁,那人的声音却如冬日刚刚融化的冰雪砸到巨石上一般清冽,无端的就让人静了下来。
两人忙抬头朝草木深处望去,却只能见一挺拔的白色背影,他乌黑的头发全部被拢进了白玉流月冠中,若隐若现的白色脖颈上似乎戴了串红色的亲王朝珠,朝珠下还压着几寸的红色纱布,衬得那颈项白得发光,让人想一口咬上去。
这完全就是天乾的打扮,被一个地坤穿戴起来却毫不违和,但同时又不会让人误以为是天乾。
两人都有些难以启齿的难堪,等那叫有知的小厮将他们迎进去时还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没有注意到有知那显然异于常人的长相。
万澜羽一直以为的祁疏玉应当是温文尔雅的长相,清淡的薄唇,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头,柔和的侧脸。
然而待他行过礼一抬头才发现不是,祁疏玉只是为人清雅淡泊,但他的长相可以说是与此毫不相干。万澜羽想了很久,突然想到了一个十分大不敬的词,那就是——祸水。
天地可鉴,地坤们虽都要长红色小痣,但能长在面庞的已经很少见了,他家宁宁算一个,其实也不能完全算。然而能像祁疏玉这样长在眼下还如此对称恰到好处的简直是凤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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