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有皇帝的难,万言宁有万言宁的难。祁疏玉也有他的难,他的难就是—洗衣服!是的没错,就是洗衣服!
往日人人说他娇生惯养,他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总有些不服气。那日端王跟他说没人伺候他了,他还不以为意,想着在牢房那几日不也过来了?信誓旦旦地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所以他轻车熟路地给自己端茶倒水时没觉着有什么;自己研磨展纸时也没有觉着有什么;自己领了餐盒用膳时也没有觉着有什么……
直到他发觉自己的素衣不知何时沾了许多油点和泥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好像以后是要自己给自己洗衣了?可他往记忆里搜寻了一圈,并没有找到任何浣洗衣服的经验。但应该与平日绞帕子差不多吧?
如此想着,他便飞速将衣服换了,兴冲冲拎着脏衣去到了水井旁。看已经有许多人在洗了,他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桶取下来,用力往井里扔去,接着赶快拉绳。
然而他右手使不上劲,光靠左手又无法保持平衡,最后绳子一滑,一屁股就坐到了湿漉漉的地上……于是他又多了一件需要洗的衣服。
他狼狈地爬起来,回房又换了一件衣服准备再战。这回他学聪明了,先偷偷看别人是如何让水桶保持平衡的,又用空的水桶试了几次,顺利拉上来之后,才将桶一斜,带了点水进来。
洗衣第一步—加水,顺利完成!
第二步加皂角!
宗庙是皇家的家庙,自然不会在衣食住行上苛待宗人。因此就算是类似于“囚服”的素衣,那也是用上好的绸缎和云纱制成的,只是不染色没有花纹罢了。这也直接导致了祁疏玉第二步的失败。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那什么皂角是要捣碎的啊?他以为跟他往日沐浴用的香豆一样,只需要放到水里,沐浴时捞起来往皮肤上揉一揉就化了。
谁知道他刚把皂角往那衣服上一抹就滑丝了,他心里一急,刚准备把粗糙的皂角抽出来,这下更好了,衣服直接皱成了一团,要是要不了了,他叹了口气,第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挫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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