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三两行,人物千千万。

有血有肉有情感,会喜会悲会怨怼。

解不开一字。

--情

景川伯府的丑事闹得可谓不小,连着好几日京中都在暗暗议论着、讥笑着,甚者连邻里都恨不得搬离,唯恐景川伯府的霉运会累及自己的府上。

连当今圣上都派出了宫内的嬷嬷来教导景川伯府的夫人,可真叫所有有些权势的夫人都难以置信,完全可以说是坏了元氏一族所有名声,往后哪个府上的公子敢求娶元家姑娘?

平日那些与景川伯府交好的人恨不得此刻躲得远远的,凡是有茶楼议论此事牵涉到他们府上的必然会有小厮出声反驳,绝不叫他们与景川伯府有半分关系。

墙倒众人推。

名倒是还挂着伯府二字,但此时已完完全全被踢出了权势中心。

这可不,又有景川伯府趣事。

“······本以为山穷水尽,到了最坏地步!结果,你们晓不晓得,那位夫人可出了大丑!前日被人抓奸在榻上,据说那奸夫淫妇不着寸缕,甚而那名夫人还痴痴缠绵这那奸夫,叫骂着爷孬种······然而,比起夫人偷奸,确还有件事更叫人难以置信。”

盛京内最大的茶楼内,黑压压的一团人听得那叫一个认真,生怕自己听漏或是听错了什么,闻言,纷纷瞪大了眼。

讲者抑扬顿挫,眯一下,停顿一下,把所有人都心思都吸引了过来,弄得大家心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快说啊蔡师傅!”

“咳咳咳,众所周知,子嗣传承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各位想想,若是你仅有一子,喜的还是嫡子,那会怎样对他?”

有人出声,“还以为问些什么呢!那自然是爱如宝珠,舍了命都成!”

“那是那是,毕竟才一个男儿。”

“这得捧在手心才是。”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亦乐乎,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了,“蔡师傅,莫不是他的儿不是他亲子?!”

此话一出,弄得所有人人仰马翻,惊呼不已。

蔡师傅终于矜持的点点头,“可不是!养了九年的亲子竟是个不知其父的孽种!”

惊天丑闻,闹得盛京多日都不愁没新的趣事。

景川伯府

已有大半个月都不曾有人前来拜访,故丫鬟们也松懈了不少,加之府上闹心事不绝,弄得她们也无心干活。

床榻之上气得晕过去的景川伯元齐珛良久才睁开眼,心中凄楚一片,酸涩难以言明。

恍然如世。

他,要绝后了吗?

那个贱人!他就该杀了那个贱人!那个贱种,难怪如此昏庸无能,整日里只有玩乐,合着就不是他的种!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提步来至床榻边,瞧着好友清瘦了不少的脸庞,眼眶凹陷,露出的肌肤苍白,唇无血色,不知晓的还以为是久病未愈,他无声地摇了摇头。

元齐珛愣了一下,似乎没料想到好友竟会来此,挣扎着要起身,偏生房内无一人伺候,而好友亦一无所动,看着他因为动作剧烈而憋红了脸。

好友随意搬了张座椅,推着他躺下,这才低头望着元齐珛满是哀戚的脸。

“行意,那个野种不是我儿,不是我儿啊!”

天晓得他看见滴血认亲时两人血液不容的目眦尽裂与悲愤欲绝,恨不得当场掐死那个贱妇与野种。

好友叹息道:“当年沁阳公主的盛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多少名门贵族的公子都求娶她,然后一诏赐婚,她便嫁给了你。而你却为了一个随意上他人床的骚妇,与沁阳决裂。更可笑的是,你爱如命的表妹怀着不是你的骨血,而你还纵容她惨害死你六个月大亲生的孩儿。虎毒尚不食子,齐珛,你怎会变成今日这幅模样?”

“若是那时沁阳公主的孩儿还活着,恐怕你不至绝后。”

一番话下来,脸色本就苍白的景川伯更是白如雪,不见任何血色,薄唇颤颤巍巍,却讲不出任何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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