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慕容安落水、五皇子英雄救美一事,洛千榭进出慕容府探望便成了一件常事,甚者因之他皇子的身份屈尊来此引得百姓连连点头。
爱民如子,不如外是。
反倒是身为正统的太子都隐隐略输五皇子,加之圣上似乎不甚在意。
故朝堂之上站队的人多了起来,更有传言说是参知政事慕容府站了五皇子一派。
御书房内的钱永忠低垂着眉眼,身侧懒洋洋靠在龙椅上的康文帝看也不看史官呈上来的折子,反倒是看着暗卫递上来的信纸津津有味。
“华灼那丫头怎么忽然调查起裴家小子了?··嗯,情窦初开了不成??不,那丫头不像是个会情窦初开的人,要说对银钱有意思朕倒是信几分···”
康文帝最喜儿女情长的话本子了,尤其还发生在自己身边。
“···莫打草惊蛇了,且看看那丫头想作甚。”
“对了,沁阳那边可有进展?”
钱永忠道:“回圣上,毫无进展。”
康文帝听了笑笑,随即挥挥手令周围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钱永忠和小饼子二人,这二人跟了自己数年,都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一个乃先帝所赐,一个乃自己亲认、亲自赐名,左膀右臂不外如是。
“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饼公公身子挺直,瞧着不过而立之年,一双含情的丹凤眼顿时寒光乍现,锋芒毕露,尖细阴柔的声线响起。
“圣上,唯有荆州那位无甚动静,其余雍州、扬州、青州与梁州都不容小觑,尤其是青州平庆王。据探子来报,平庆王结党营私,与五皇子府内幕僚有着深深浅浅的联系,不日前那位幕僚更是亲自前往了青州,还有言于圣上万寿节贺礼更是刮搜百姓膏脂,恐有沽吊清正之名、暗结虎狼之属的嫌疑。”
康文帝终于看了过来,“青州?朕要看证据,此外,”他顿了一下,眸光晦涩不明,沉沉的声线似乎压抑着无数的波涛暗涌,“其余几州再给朕盯着些!明面上令监察司的人亲自给朕去青州走走。”
枪打出头鸟,有动静的、没动静的还是都得宰了才是。
果真不该给这些人甜头,谁知会不会那日成了疯狗咬死了主人。
“是,圣上。”饼公公微笑回道。
饼亦兵,他便是康文帝手下最利的刃,出鞘见血乃常事。
“钱永忠。”
“奴才在。”
康文帝缓缓舒出一口气,多年心结渐渐消散,“给朕下令,把五皇子扔进京临兵马营,好生学习练武。”学好了才可把你扔到边塞防守元颂才是,只不过刀剑无眼,是死是活都是命罢了。
弑父弑兄的畜生,不配为我儿。
至于太子···
前世只当咱们父子蠢笨不堪,遭人算计致死,今生为父练练你,免得白死那么早,连个后嗣都留不下。
未深思,眼见钱永忠从宽大的衣袖里拿出一张白纸,恭恭敬敬递给了康文帝。
帝王挑眉,两下打开了信纸,【创世之主,自当有福】这一行字赫然映入眼帘,惊得他的心跳都跳急了几分,好似浑身都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滚烫炙热。
“此乃无尘大师对郡主殿下的箴言。”
无尘?
华灼?
此乃何意?
何解?
*
春去秋来,人生几何,光阴不过弹指间,白云苍狗,岁月如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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