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头,他的语气莫名有些失落,低垂着眼,可怜巴巴。

天丝蝉衣,全扬州一年上下不过才出多少,千金难买,万金难求,可是个好东西,尤其对于慕容安这样体弱的人更是个不可估量的贵重物。

前几回慕容姑娘已然拒绝他的东西,望此次她不会再拒绝。

慕容安扬唇笑笑,“不巧,小女子正要回府···既然三公子话到如此,那小女子便谢过三公子的好意了。”

一旁的侍女把天丝蝉衣接了过来。

被慕容安这一笑容弄得洛承恒脑子空白了一瞬,只得愣愣点头答无事,又见她对着自己施施然行了个礼后离去,蓦然春心动荡不已,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傻笑着直至彻底不见她的背影。

啪嗒一声响指,惊得洛承恒一个激灵。

“你又在做甚!吓到小爷了!”

洛承恒刹那原形毕露,蹦得老远,瞪着洛宛,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挥挥手令下人把近日糕斋新出的糕点果饼装成一盒递到洛宛身边的花朝手中。

“咯,给你带的,不必感激小爷。”

【昨儿太子生辰日,谁能料到五皇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真真凑到了她俩面前,早知日常我就该厚着脸皮跟着她俩,免得看到些脏东西。】

洛宛懒洋洋转了一圈,发饰间的金钗步摇轻微摇晃两下。

只见她端坐在椅上歪着脑袋看洛承恒,眉眼闭月羞花,肤色嫩如凝脂,葱白的指尖慵懒的捏着一块樱花状的饼,“三哥,安排给你的两名通房丫鬟你收下了吗?”

洛承恒不明所理,眨巴眨巴眼,“自是收下了。怎么了?”

【华灼这丫头平白无故地问这作甚?】

“无事。”

【放心,小爷会好生待她们的!再言,不过是下人,华灼有何忧心?】

“···三哥,放弃吧,安安无心于你。”

洛承恒这下站不住了,就差炸毛了,一双眼瞪得跟铜铃般大,双颊即刻绯红一片,显然气得不行。

“好端端的说劳什子狗屁话!小爷怎么会看得上她那样病殃殃的姑娘!还说父王最宠爱钱公公呢!”钱公公即钱永忠。

洛宛:···?

“唉,三哥,安安的心思你我心知肚明,无需点破,你倒不如放点心思在别的姑娘身上吧。”

至此,洛宛不再言。

反倒是洛承恒气得叫骂起来,被洛宛一记白眼吓得唇舌打结。

“···小爷才没有钟情于她,小爷只是看她身子弱,她又是你的闺中好友这才施舍了几分善心而已,总有人自作多情,真是的···”

洛承恒边絮絮叨叨边出了扶云苑,徐氏心思不在此,未注意到门槛,摔得风度翩翩的洛承恒一个跟头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等洛承恒的步子愈慢直至彻底停了下来后。

他怔怔愣在朱红拱门着不语,一侧的朱墙角有几株垂丝海棠开的正好,花满枝桠,缤纷异彩,微风一吹,有花瓣飘落下来,一地绯红,煞是美丽。

晃然间,有几句呢喃被清风吹散。

有意无意皆是人为,我与她青春正好,不争取,只怕是我晚年悔意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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