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宝,你睡了吗?”苏妈妈站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没睡呢。”

得到回应后,苏妈妈这才推开了房间的门。

苏凉一放下手中的杂志,甜甜的笑道:“怎么了妈妈?”

看着叛逆期已过,现在变得乖巧懂事的女儿,苏妈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明天中午帮妈妈送点东西给你姥姥,顺便在姥姥家吃饭,你姥姥呀,想你了。”

她点点头,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挺久没去姥姥家了,于是愉快地答应,“行呀,我也好久没见到姥姥了,那明天中午放学,我直接去姥姥家吧。”

“嗯好,那你去的路上要注意车辆,安全第一。”

苏妈妈叮嘱了两句便回房休息了。

翌日,中午放学后,苏凉一带上东西就直奔姥姥家。

太阳高挂,悬于头顶。

医院对面的小巷中,一边住着几户人家,另一边则是旧厂房的红色砖墙。

一位圆脸的少女戴着一顶紫色鸭舌帽,上身穿着白色纯棉质地娃娃衫,下身穿着牛仔七分裤,正在用力的蹬着一辆银色的自行车。

巷尾的一户人家,门口的种了两棵枣树,一位圆脸短发,面容慈祥的老人正在门口翘望着。

“姥姥,我来啦。”清脆欢快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破了炎热胶着的空气。

“我的乖乖,你来啦,快进来。”姥姥见她来,十分高兴,笑容满面地招呼她进屋。

苏凉一将车子停好后,把篮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拒绝了姥姥的帮忙,自己将拎了进去,放到了屋子中间的矮桌上。

苏妈妈准备了一些常见的生活用品和补品。苏凉一又用零花钱买了一些老人家能吃的常温小面包和水果。

姥姥家的门头朝西,前面是三间瓦房,后面有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有口老式的压井,后来通了自来水后就慢慢停用了。井边有一棵栀子花,墨绿色的叶子间夹着一些花苞。

“等过一段时间,‘枝枝花’就开了,香的很呢,你小时候就喜欢闻着‘枝枝花’睡觉。”姥姥提着水壶倒水,脸上加深了笑容,语气里满是怀念。

大约是本地方言的发音问题,姥姥一直称栀子花为‘枝枝花’,小的时候苏凉一也跟着叫‘枝枝花’。

姥姥一个人住,确实有些空荡了。

当子女渐渐长大,能陪伴在父母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成长的本质就是不断的进行离别。

姥姥将电风扇打开,调整了位置对着她,扇叶呼呼作响,带来清凉的风,吹走了脸颊上的汗珠。

面前的一张矮桌上放了几个洗好的苹果。

姥姥弯着腰在厨房,将锅里的菜盛出来。

苏凉一将碗筷准备好,祖孙两人就在矮桌上吃了饭。

四四方方的桌子上,一盆红烧鸡,一碗白菜豆腐,还有一碟自己泡的萝卜,这便是午餐的全部,简单却充满了姥姥的爱。

平时姥姥一个人是不会自己买只鸡的。

饭桌上姥姥不停地给她夹鸡肉,自己却不吃,嘴里还念叨着,“乖乖多吃点,读书费脑子呀。”

苏凉一看着自己碗里菜都堆成尖了,也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她碗里,“姥姥你也吃鸡肉,别光吃泡萝卜呀。”

姥姥又将鸡肉夹回她的碗里,喃喃道,“年纪大了,咬不动肉,你吃吧乖乖,多吃点。”

吃完饭后,苏凉一主动的洗了碗,又将卫生打扫干净。

祖孙二人坐在后院的门口,吃着水果,聊着天,温柔的风吹散了暑气,入眼望去,满院的绿色蔬菜,在阳光下肆意的生长着。

苏凉一同姥姥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后,又带着姥姥自己做的一罐子小咸菜,在老人家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骑着车离开了。

回学校的路上,日头正晒,来来往往的车辆也挺多,她便换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需要穿过几个小巷子,才能到达学校后面的那条老街,所以稍微需要绕一点路。

远一点没关系,凉快就行。

自行车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清水巷很窄,还有一些土房子,围墙很矮,巷子里住了好几户都是老人,一些高大的树木,从居民家的院子里抻出来,茂密的绿茵让小巷变的很凉爽。

这些老人家,有的坐在门口聊天或者假寐,几只肥肥的猫趴在门口,眯着眼睛睡觉。

突然巷口的另一头,一闪而过两个人,熟悉的有些油腻的笑声传来。

那人不是‘花孔雀’吗?

他旁边那个女生是谁?难不成是他女朋友?

这个死‘花孔雀’,还骗穆慈说和女朋友分手了,这又搞的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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