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陡然间,狂风四起,周遭的阴气急剧下降。
“封!”
张素玄将伏矢魄收在封鬼符之中,看向四周,目光灼热如骄阳,审视着周遭的一切。
“不怕魂飞魄散,便出手吧。”
金光越发明亮,衬托的张素玄宏伟光正,好像神明巡查人间,斩灭妖鬼邪祟。
无声的对峙。
新来的阴物似乎有所顾虑,总是没敢出手,无声退去。
张素玄松了一口,嗅到了血腥气,看向灵堂,随之叹息一声,“去看看那对可怜的母女吧。”
孟知礼点头,大步进入灵堂,屋里的一幕让他停下脚步,张口欲言,却如鲠在喉,说不出来话。
张素玄走过来,眼神复杂,心中绞痛,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无量天尊!”
灵堂内,棺材破碎,纵然死,那些人都没有放过她,尸体支零破碎,残肢断臂随处都是。
尸体上还有诸多啃咬和抽打的痕迹。
刘二妮衣衫不整,满身是伤,深处可见骨。
目光呆滞的看着屋顶,瞳孔涣散。
遭遇万般凌辱,灵魂更是千疮百孔,临近溃散。
“他娘的!猪狗不如的畜牲!”孟知礼一声咆哮。
他是读书人,此时却是无法压抑住自身。
修身养性!?养个屁!!
心中怒火升腾,张素玄却是无言,迈步上前,脱下自己的衣物盖在刘二妮身上,随之,将她的身体缓缓放倒。
郑重庄严的为她整理好衣服和凌乱的长发。
“……我本太无中,拔领无边际。庆云开生门,祥烟塞死户。初发玄元始,以统祥感机。救一切罪,度一切厄……”
张素玄盘腿而坐,手掌按在刘二妮的灵台处,诵念《太乙救苦经》,抚平灵魂上的伤疤。
暴躁的孟知礼在诵念的经声中平静下来,眼中是不忍和痛苦,盘腿而坐,凭借儒家过耳不忘的特性一同诵经。
此经久不息,可致天堂享大福,地狱无苦声。
后半夜,诵经声悠扬回荡漫天。
有更夫见,渺渺之音通天,有仙童临凡接刘家姑娘入天庭。
“走吧。”张素玄起身。
“去哪?”
“超度那些尸位素餐的人渣!”
张素玄手中,有一张破布,被黑血染红。
攥紧手中的破布,张素玄眼中是熊熊怒火,“原谅是已故者的事,我们能做的就是送那些家伙去见已故者!”
“嘭!!”
县衙!
孟知礼一脚将县衙的大门踹开,厚重的门板四分五裂,将迎面而来的几个小吏撞飞出去。
“孟大人!这般是为何?”王县令急匆匆的赶过来,又惊又怒。
“尸位素餐,沐猴而冠之辈!!”看着板正官袍的王县令,孟知礼暴躁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子,气愤的将他按在墙上。
“孟大人!我王某也是朝廷命官,你怎敢这般辱我!”王县令气极。
“我要参你一本。”
孟知礼高大威武,王县令挣脱不开,发出无能的咆哮。
“那最是太好不过。”张素玄缓步走进来,表情平静的可怕。
“张校尉,你可来了。”王县令急切呼救,“你身为司隶,监察百官,这孟知礼肆意辱骂朝廷命官,你当如何。”
“孟知礼辱骂朝廷命官所犯詈罪,当杖打九十。”张素玄冷漠回应。
王县令瞬间激动起来,腰杆子挺直,怒斥孟知礼,“还不放开本官。”
“但是。”张素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念其初犯,既往不咎!”
“你!”王县令瞪大眼睛。
“接下来说说你吧,王县令。”张素玄走进公堂之中,看着上面“为国为民”的牌匾,久久无言。
“本官如何?”王县令奋力挣扎。
“我且问你,康乐县失踪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王县令挣扎的动作一停。
“月、月前……”
“确定?”张素玄目光冷冽,“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我不知道……”王县令面对张素玄的眼眸,想扯谎,就说不出来。
“我来告诉你,是半年前!”张素玄双目中,是熊熊怒火。
善魂留下的证据中,五通邪神是在半年前于传播开来,那时候人口买卖和失踪案便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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