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两条线,中间困一点,程悦柠从没觉得这个符号原来这么贴切。

中间的一点不就是她自己吗,乖乖等在原地等着别人来找自己,就像是被困住一样。

程悦柠用手轻轻抚摸着那个快要模糊的痕迹,经过十几年的生长和风雨的摧残,它即将消失。

她相信,如果自己再不来或许就看不到了。

程悦柠的异能从手里散到树干上,眨眼间手底触摸到的部分就变成了普通的树皮。

那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符号被抹去,程悦柠在树下站了一会儿就快步离开了。

从此以后,这个地方估计再也不会回来了。

一路上程悦柠没有来时走的那么快,她低着头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来?

不过程悦柠没想到的是,困扰了她一路的问题这么快就被解决了。

回到家已经是中午,走廊里的婶子们忙的热火朝天,一个个站在灶台旁被火烤的汗流浃背。

程悦柠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家门,只是一进门就有什么东西突然泼了过来。

房门还没有关,程悦柠一个闪身躲开,等她身体靠在门板上定睛一看,地上是一滩红色的水。

走廊里的人也被这边的动静吓了一跳纷纷看过来。

二婶见状赶忙上前将侄女拽进来,把门关上了。

程悦柠进门以后饶有趣味的看着二婶和奶奶。

“这是干嘛?红色的水?泼人?你们这是在搞封建迷信啊。”

一听程悦柠这么说二婶变得慌张起来,她强装镇定地反驳道:“瞎说什么!就是你奶奶没端稳不小心把盆子扣了下去。”

“咋就成了封建迷信了?我们可不干那种事,贱丫头心眼坏的很。”

程悦柠挑挑眉根本不相信她说的话,事实真相是什么她早就清楚了,只能说这就是两个蠢货。

她不想多费口舌,因为没必要,索性转身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可架不住有人今天非得找事不想安宁。

二叔程向南这时回来了,看到门口的红色液体他恼怒地骂道:

“都是干什么吃的,门口这么脏看不见吗,赶紧滚出去把地擦了。”

最后一句话是冲着程悦柠的方向喊的,但程悦柠怎么可能听他的。

她也不动了,顺势靠在身后的架子上悠哉的看着对面的人。

“脸色红润气势又这么足,看来丢的东西都找到了呀,那真是恭喜二叔了。”

一句话让程向南气得差点倒仰,他咬牙切齿地盯着程悦柠,眼里的怒火像要立马喷发出来。

二婶这时也过来火上浇油,“这贱蹄子可不得了,上午还偷偷跑出去了,不知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去。”

“要我看真是留不得了,我们家都被她害成什么样了,反正她都这么大了。”

程向南虽然被气得不行,但是还能思考。

他脑子里权衡着利弊,也有想要把程悦柠赶出去的想法。

不一会儿他做出决定,随即收敛了怒火换上一副长辈的姿态,以一种为了你好的语气道:

“是啊,你都这么大了该独立了,我们养了你这么久,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现在家里都这种情况了,我们也有难处。”

程悦柠闻言笑出声,嘴角的弧度透着轻蔑的意味,“行了,别演了又没外人,想让我走就直说呗。”

“不过走可以,你们得写一份断亲书给我,顺便去报社刊登出来,还有户口本这些都帮我办好了。”

一听程悦柠提起户口本的事情一旁的二婶眼睛亮了,她率先开了口:“行,就按你说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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