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的时候,他们一边赶路,斯塔尔一边教授希维尔使用基础的元素法印,诸如疾风、巨力、冲击之类的基础法印,以及法斯巴顿这种延时性的治愈法印(视圣光引导的强度而定,大部分的骑士没法用出最有效的治愈,甚至可能连术士的治愈魔法都比不过,而且骑士享有被术士服务的特权)。

“对,就是这样,闭上眼感受周围的一切,你会从黑暗里看到光明,感受它的震动,共鸣,然后倾听风声,从声音里找到风的频率,然后从两者的频率里找到相近的频率的时候,想象自己已经和它们融为一体,然后试着喊出赛蒙斯(冲击法印)或阿克托门(疾风法印)。”

根据伊芙琳的猜测和证实,斯塔尔调整了基础教学的方针。

从圣光的波动里感受万物的波动,他以为就算被圣光笼罩的希维尔,光这一点,就要学上不短的时间,可他却能引发圣光呼应,就连斯塔尔身体里的圣光也发出了共鸣。

疾风法印几乎让希维尔快要飞了起来,巨力法印让他直接一拳将地面轰出一道裂纹,冲击法印引发的飓风之力消除了一片树林,更别说治愈法印了,几乎将一头濒死的野兽完全治愈。

拥有骑士的本事,却将圣光引导得像是一名施法的巫师一样!

学会使用法印的希维尔时不时会召唤出圣剑,咋咋呼呼地挥舞两下,和淘气闹腾的孩子没有多大的区别。伊芙琳几乎耗尽了一颗圣魔石,全都用来修复被他破坏的森林,避免隐居在幽暗森林深处的魔女生气。

斯塔尔也被希维尔强劲的圣光震撼到跳脚,扯下希维尔挂在脖子上并藏在里衣里的妮萨之戒,并不管他什么“这是能证明我身份的东西”之类的催泪借口,强迫他将戒指戴在手上。

能够强化骑士引导圣光的妮萨之戒忽然依靠里面蕴含的【约束】,第一次成为束缚。

夜晚休息前,斯塔尔也会和希维尔对战,发现对方除了能够本能地使用骑士剑技外,身体的柔韧度也是格外的阴险,骨头酥软得像是一名舞者,总能凭借肉体记忆灵巧地躲避杀招,招式里甚至还有一些流氓佣兵的味道。

偶尔会遇到从提尔杰克追击过来的魔兽人,也成为了希维尔的试炼对象,在伊芙琳疲惫的恳求下,斯塔尔拼死才从飓风冲击里用残骸拼凑出了一头完整的尸体,拖在自己的角兽后面。

三天后的黄昏,他们终于抵达了纳坎山脉的山峰上,远远看见熙瑟主城张开了御城之界。

结界外面,向着东南方向集结着密集的红色军队,一支零星的部队从赛维城镇的方向靠拢,大批民众从那支队伍里分散出来。

“那是提尔杰克的军队,估计他们在发现魔族的斥候时,就已经将领地里的所有兵力集结了起来。提尔杰克的元帅总能敏锐地发现问题并提出解决方案,只不过这一次,提尔杰克终究没能支撑到最后一刻。”伊芙琳骑着角兽,看着庞大的熙瑟城邦周围的部署,四面八方除了从东南赶过来的难民之外,绣着金钱与天秤的青色旗帜的队伍也靠拢在熙瑟周围。

“看这数量,提尔杰克的军队至少存活下来了一半以上。可边缘城邦抵御的军队,加上贵族们东拼西凑才抵上七万众。加里多家族的人太当自己是盘菜了。”斯塔尔握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

“呵,亚瑟想要统一整个南境并不容易,加里多家族为了占据在边缘的优势,削弱其他家族的势力,让兵力缩减了不少。愚蠢的是,就算亚瑟将来统一了南境,混乱之时,遍布在边缘城邦周围的贵族,会联合亚瑟王室同时瓜分掉加里多的势力,加里多家族只会迎来以卵击石的结局。”伊芙琳讽刺地说道。

“我记得霍默城邦的背后是你的家族吧,怎么没想着把熙瑟拿下?”斯塔尔忽然想到了一些好点子。

“熙瑟的城主是个有智慧的女性,将熙瑟的兵权和贸易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领地里的老鼠头目有一大半都听她的,入侵这里的贵族,在短短十五年的时间里被她掐断了几百年的布局,甚至连兵权都被收了回去。在确定好要占领哪个地盘之后,我的家族,目前只想保守保留财富。每年有三成的盈利,都是来自熙瑟。”伊芙琳说着,再次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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